第二章 有 (第4/7页)

是朋友或者恋人吗？”

    “当然。”古蒂笑容坦荡的看着皮耶罗。“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会向劳尔发出挑战。如果我输了是我技不如人，但我不会退缩，能为皇马征战的只有最好的，我对皇马的感情注定了我会把皇马放在高于我自己的位置上。”

    “皇马荣誉高于我的自己，如果我在意虚无缥缈的那点东西，早在我二十出头的时候就离开了皇马，也许是米兰，或者是伦敦，而不是现在这样如丧家之犬，灰头土脸去土超流浪几年，临了想退役养老经纪人还tm想榨干我剩余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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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耶罗陷入沉思，“如果皇马要赶走劳尔呢？”

    “要走一起走，要留下一起留下。”

    这句话带给皮耶罗的是巨大的打击。“可是，如果你想要一个进球证明自己，对方在得了你那么多助攻却不愿意传给你一个球，付出得不到回报……”

    “技不如人我也不要别人的施舍！我能转来转去从前锋转到前腰，从前场转去后场，你以为是为什么？为了让皇马掉到乙级联赛去吗？”这话指桑骂槐就不讲理了，尤文降级并不是皮耶罗的错。

    “你明知道尤文想换年轻的新人为什么还要续约？明明你现在只能做替补还伤病连连。”

    放松身体让自己滑下去靠在椅背上，皮耶罗叹息，“聪明的人很容易放手，因为他们理智懂得取舍明白什么对自己有利。但随随便便就放弃还叫爱吗？更何况皮波离开了，我更要坚持到底证明自己。那时的我们正年轻，年轻是人生最好的财富，一切美好和伤害，都源于此。”

    古蒂倒好酒水嘲讽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举起酒杯，“哦！敬伟大的哲学诗人，痴情的亚历桑德罗德尔皮耶罗。不过你爱他有什么用？他又不爱你。”

    “或许爱过，只是没那么在乎。”皮耶罗仰脖子一口干了酒水擦擦嘴巴，脸带微醺的红晕指着古蒂说：“这些能让我晚节不保分分钟退役找个见不到人的地方隐居避世的话我都跟你说了。我告诉你，这是我家，你不拿出点什么同等价值的东西别想活着走出去。”

    古蒂猛的灌了一大口酒，缓了缓才说：“雷东多觉得我爱他是因为我爱皇马。”

    “什么？”皮耶罗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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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蒂仰倒在沙发里无力的捂着眼睛，“对，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他觉得我对他的崇拜和模仿行为都源自于对皇马的热爱。但是你看，事实并非如此，我现在正和尤文的王子聊得火热，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让我睡他的床呢？”

    他还记得雷东多郑重的看着他的双眼，“古蒂，你不过是未分清这依恋之情和倾慕之心。你终究是要忘记过去娶妻生子的。”

    古蒂那天像是被狠狠打了一耳光，他可以批评他的自由散漫，否定他的能力，甚至直接不给他脸当面骂他，但是他怎么可以质疑自己对他的感情！你是瞎了吗！被绝望的怒火激起了斗志，凭着那股不服输的倔强在雷东多离开后，古蒂犹如风雨中的树苗，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顽强的坚持在伯纳乌的土地上。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就是不要娶妻生子，就算有一天我换个男人爱但那不是你，我就是不要听你的话。

    “呃……”皮耶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挺傻的，虽然他是前辈但我还是要说，他不会是个情感白痴吧？这是哪部西班牙狗血电视剧出来的矫情女主？”

    古蒂吭哧吭哧闷笑，如果是以前他早跳起来打人了，不过今天除外。“哦！他可是王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皮耶罗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他，“真是对不起，我这个斑马王子真的看不过去了。我想我是不会为了尤文而追什么人的。不然电话门之后也不会走那么多人……我不是说吉吉是因为我留下的，也不是说其他人不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想走的人终究会走，是拦不住的。”古蒂笑得更大声了。最后皮耶罗耶也跟着笑了，笑得太厉害眼泪都流出来了。

    一阵风吹落了花瓣，带着轻飘飘的重量落在了古蒂的心上。

    “雷东多这人还行，就是太不解风情。再好的男人，看不上你，又有何用？想开点吧古蒂。”

    “不……不说这个了，我们跳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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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受伤了啊？”

    “我知道，你只是脸受伤又不是腿被截肢了，还有比伤愈复出坐替补席更糟糕的吗？”

    “我喜欢你的出言不逊。”将杯中威士忌一饮而尽，皮耶罗站起来慢慢走到中央。

    “邀请你共舞上是我的荣幸。感谢你的慷慨，未来几天就承蒙关照了。”

    “那么～古蒂——”皮耶罗直直地看向古蒂，嘴角噙着笑意。他似是调情似是挑衅地一松手，空空如也的酒杯便从手中落入了陪伴的火炉里。刹那间，玻璃发出清脆的爆裂声。火焰一跃而起，腾升的火焰点亮了古蒂桀骜不驯的脸，又像极了皮耶罗骤然加速的心跳。

    “你确实是个优秀的猎人，但是你在跳舞上是否也同样精通？”皮耶罗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腕擦拭了一下嘴唇，月光下，他抬起眼看着古蒂，眼神是闪烁的、明亮的，漂亮的眼眸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柔和的光泽。那种温柔与倔强并存的美感在他身上同时显现。那种矛盾深深吸引着古蒂，令他不住上前。

    古蒂选择了一张唱片放进老式留声机里。

    【Babybabybabybabytakeiteasy，宝贝我亲爱的放松下来，

    Let，sdhtLet，sdht，就是这样扭起来就这样扭起来，

    Ahbabytakeiteasy，对宝贝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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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n，tyoukallnightUmUmYeah，你不晓得今夜时光都归你我所有吗嗯确实如此。】

    “很复古的音乐。我都不知道你还听这个类型的。”皮耶罗随着音乐情不自禁的扭动身体，对古蒂的品味表达了肯定。

    “你或许只听Oasis绿洲乐队，他们的歌确实很好听，但我也不是天天只唱《Todomedaigual》。”

    皮耶罗叹息，“世人的误解太多了。我当然也不是只听Oasis！就比如TheOffspring其实也不错。”②

    “我很惊讶我们的品味居然如此相似。”

    皮耶罗其实没有跳过这种舞，他对于moshpit或clubfloor那种横冲直撞的混乱倒还能接受，这种复古随性的、慵懒的舞蹈，懒洋洋的晃动着身体，摆跨、靠近、晃臂，只为享受音乐，只为彼此亲近，这太亲密了不是他的特长。

    古蒂显然也看出了这个。他看着皮耶罗，然后笑了起来。怪异的是皮耶罗并没有感到不快，他知道古蒂不是这个意思。

    “来。”古蒂低声说，像个好脾气的老师，但是我们都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轻轻抬起胳膊然后不容置疑的搂上皮耶罗的脖颈。

    “像这样。”抬起眼睛，他看向皮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