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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玉匠 下  (第4/6页)
王雕像和护身符,荀矜带着唐嘉宴在此驻足:“不佞兄可要买一个?”    2    唐嘉宴想起之前荀矜对各种玉天王像的介绍:“玉天王像,不是都和玉石有关吗?在下用不上吧?”    荀矜轻笑一声,却是已经从小贩手中买下一枚护身符:“确实如此。但护身符不是。这枚是保佑无灾无难的,送不佞兄了。”    这次荀矜没带着唐嘉宴爬墙——大约是因为玉天王府门大开着。他们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去。    香烟缭绕。    玉天王府内挤满了从各地而来的采玉人,表情虔诚地轮流为玉天王上香。唐嘉宴被感染,也到玉天王跟前拜了一拜。    荀矜没拜,于是唐嘉宴便在心里替荀矜补了一句:虔请玉天王保佑荀兄平安顺遂。    荀矜抬眼望向门外天空,眉眼舒展。    在玉天王府等了一阵,玉精成亲的队伍姗姗来迟。    喇叭唢呐齐响,八抬大轿在门口被放下,队伍最后的六个圆瓮脑袋轮流进来,把手上的大公鸡放在供桌前。    拿蒲草的圆瓮脑袋放下蒲草,掀开红布进了轿,不一会儿,又托着一块包着红纸的玉石出来,跨过火盆,走进玉天王府。    2    “那就是玉精。”荀矜附在唐嘉宴耳边,小声说。    玉精被投入火盆,红纸很快被烧焦,冒出一缕一缕的黑烟。谁也没注意到,烟雾慢慢飘到荀矜头顶,又很快散开。    烧玉精要好一段时间,唐嘉宴在等安莽玉烧裂时已经领教过了。此时已是黄昏,他们干脆不再等待,径直去食肆美美地吃了一顿。    还是果酒,但唐嘉宴似乎很高兴,喝了不少。    实在是荀矜因为果酒度数太低放松警惕了,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唐嘉宴已经半醉了,举着杯子颇为认真地对荀矜说:    “荀兄,在下醉了,能不能在荀兄家借宿一晚?”    小二看唐嘉宴认真严肃的样子,还以为他们在讲什么朝堂大事,来都不来。    荀矜:……    好严密的逻辑,这人真的醉了?    他怀疑地看唐嘉宴脸色,酒精上脸,红了一片。    2    “为何要去我家?”    “因为在下醉了。”唐嘉宴理所当然地说。    ……这么轴,感觉真是醉了。荀矜没办法,拖着唐嘉宴要了碗醒酒汤给他灌下去,但唐嘉宴一尝就拧起眉头,撇开脸:“好难喝。”    “这是醒酒汤。”荀矜苦口婆心,“喝下去就不醉了。”    “不要。”唐嘉宴好像很抗拒醒酒,脸都皱起来了,“在下醉着就挺好的。”    荀矜想起上次唐嘉宴醉得厉害还不忘谦词,决定赌一把,痛心疾首地说:“不佞兄,醉酒不是君子所为啊!”    唐嘉宴是半醉,勉强能讲得通道理,此刻果然被他痛心疾首的表情唬住了,纠结半天又尝了一口:“……好难喝。”    他委屈地问:“荀兄可以亲在下一口吗?”    荀矜:……    荀矜环视一圈,大堂里人声鼎沸。“不佞兄,不能仗着醉了就调戏我啊。”    2    唐嘉宴觉得被拒绝了,愣了好一会没说话,眼睛一眨落下泪来,倔强地把脸一扭:“……不喝了。”    荀矜哄他没哄动,醉了酒的唐嘉宴犟得很,说不喝就不喝。荀矜没法,快速地看了一眼周围,起身把人挡住,俯身,蜻蜓点水地在唐嘉宴额头上吻了一下。    “可以了吗?”荀矜无奈。    唐嘉宴挂着眼泪回望,荀矜丝毫不怂,和醉鬼对视良久,醉鬼却忽然嘴角一拉,哼了一声,环住荀矜脖子,凑近咬上荀矜嘴唇。    荀矜一惊,嘴巴被咬个正着,唐嘉宴眯着眼睛,糊里糊涂地舔荀矜嘴唇,舌头慢吞吞打开两片软rou,闯进湿润的口腔中。    还没来得及尝出什么味道,荀矜猛地推开唐嘉宴,难得红了耳朵。    天知道有没有人看到。    荀矜脸颊飞红,端起醒酒汤就往唐嘉宴嘴里灌:“……亲够了就赶紧喝!”    被强行灌了醒酒汤的唐嘉宴蔫蔫的,被拉着走出食肆。    荀矜没心思送他回府衙,拖着醉鬼干脆回了铺子,打算等唐嘉宴醒了酒让他自己回去。    2    铺子二楼就是荀矜住处,荀矜把唐嘉宴往椅子上一按,让他自己冷静冷静,拿上衣物洗澡去了。    等荀矜洗澡出来,就看见唐嘉宴蜷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呆滞,脸色煞白,活像受了什么打击。    见他出来,唐嘉宴一个激灵,唰地站起来,先对荀矜一躬身,一作揖,头压得比手低,看都不敢看荀矜一眼。    醒酒以后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的脸是红了又白。    他的语气沉痛歉疚至极:    “荀兄,在下醉酒不知轻重,轻薄了友人,实在是不可饶恕……在下明白,荀兄还愿让在下醒酒已是仁义尽至。至此,荀兄就算要与在下割袍断义,在下也绝无怨言……”    他说不下去了,忐忑不安地等待荀矜审判。    荀矜的反应却超乎了他的预料。    “友人。原来不佞兄一直拿我当友人。”荀矜咀嚼着这个词,不辨喜怒。    “都说酒后吐真言,不佞兄先是说喜欢我,要与我同床共枕,又强吻我,现在却说要与我割袍断义……”    2    荀矜无声笑了笑:“唐嘉宴,你现在的行为才叫轻薄。”    唐嘉宴煞白的脸色终于有点泛红。他心道荀兄莫不是误会了,正欲解释,荀矜接下来一番话却叫他心乱如麻。    “不佞兄当真只是把我当友人?当真对我没有过一丝绮念?不佞兄,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是友人,而是情人的可能性?”    “在下……”唐嘉宴作揖的手发抖。他终于无法逃避而是面对起自己的内心,面对起那些被礼义道德压制的东西。    绮念?大抵是有的。被荀矜撩拨的时候,他的心,总是跳得很快。他不敢承认自己心悦于自己的友人,只是苦涩地说:    “对不住,荀兄,我对你起了绮念……”    “唐嘉宴,挺直你的腰,看着我。”    他不得不与荀矜锐利的金眸对视,内心一切被遮蔽的欲望在这样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很久之前我就说过了,但我还要再说一次。”荀矜盯着唐嘉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起了绮念,也不是不可以。”    荀矜满意地看着唐嘉宴脸色迅速泛红,觉得还是这样的唐嘉宴最顺眼。    2    唐嘉宴明白这后面代表着什么。    喜悦、难堪、激动交织,他克制不住地发抖。荀矜一直包容他所有的幻想,所以,也许可以对自己诚实一点……    他闭了闭眼睛,喉结滚动,红晕爬上脸颊,勉强绷住发抖的声音,一开口却仍然语无伦次:“在下……”    他难堪地咬了下嘴唇,看到荀矜仍然耐心地等他说出口,心中有了些勇气,抬眼正视荀矜:    “情人,在下是……愿意的。”    荀矜没有等他耗尽勇气,先一步上前用自己封住了唐嘉宴的唇。    唇舌交缠,是和醉酒时那个潦草的吻不同的感受,唐嘉宴晕乎乎地想,原来亲吻是这么美好……    嘴唇柔软得可爱,唐嘉宴不懂如何品尝,只能僵着,让另外两片软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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