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气网潢煮啵ermit》02 (第1/1页)

    冲太多确实伤身，卢卡斯迷迷糊糊的起床的时候客厅已经弥漫着一股烤面包和煎蛋的香气，牛奶已经有点凉了，但卢卡斯执意要直接喝，阿尔瓦只得把三明治又放进微波炉叮了一下。

    卢卡咂摸了一下嘴里半冷不热的牛奶，盯着在厨房忙碌的阿尔瓦的背影，年长者看起来稍微有些疲惫，不时敲敲自己的后腰，他的发绳好像跟昨天出门的时候不是同一根，卢卡眼神游移的从下扫到上又在头发上转了个来回。

    果然不像平时真蹲一晚上实验室头发有点油的样子，阿尔瓦看起来洗过头，自己以往居然真的信他说去实验室，鬼知道有几次是真的。

    卢卡斯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观察能力，他注意到阿尔瓦衬衫的后摆上有一块颜色偏深的污渍，正巧在很难不令人怀疑的位置，昨晚的画面不合时宜的又闯进了脑子，把卢卡斯呛得咳得惊天动地。

    吓得阿尔瓦连忙扯了纸巾过来给孩子拍背，看人顺了气才放松下来，卢卡斯拿纸擦擦脸，然后发现正面看更难忽视阿尔瓦散发的疲惫慵懒的气息，更别说还拿担心的眼神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让他又想起了昨夜那双挂着泪珠的眼睛，卢卡斯xiele气一样的接过三明治，大起大落的心情之后还是需要补充些能量，就算阿尔瓦说……嗯？阿尔瓦刚刚说什么？

    “……卢卡……卢卡斯？你在听吗？”阿尔瓦又露出那种有点担忧的眼神，“是着凉了吗，看起来你似乎不太好，要不要吃点感冒药？”

    “啊，啊，还好，”卢卡讪讪的应了，“可能是吃了夜宵睡太晚了，我今晚会早点睡的。你刚刚说什么？”

    “是关于之前你说想要参与重启项目的事，”阿尔瓦把果酱罐子放到了架子上，顿了一下，也没回头，“我知道这样说有点太直接了，但你应当知道永动机项目关停封存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等了一会儿身后没有传来回应，阿尔瓦眼睛一闭，还是决定把话说完，“那是你不应该参与的事情，卢卡斯。我知道你很渴望于参与这个项目，这事你已经问我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无论是出于监护人，出于我是你的老师，或者是你父亲朋友的身份，我没办法允许你去。你只是个学生…”

    “那你呢？”话语被打断了。

    “你参与那个项目的时候又是什么身份。”身后传来了杯底磕到桌面的声响，卢卡斯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知道那个项目从你还在大学里的时候就开始了，为什么你可以，赫尔曼可以，我不行？”

    阿尔瓦正要开口，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躯，有一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真的很想知道，老师。是因为赫尔曼他死了，这个项目遗留的参与者除了那些已经辞职的助理外只有你一个人，所以整个项目都归属于你吗？那个人渣的死就那么重要，值得那种伟大的研究为他陪葬？”

    “……卢卡斯，”阿尔瓦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卢卡对赫尔曼有怨恨，但并没有如此直观的面对过少年的愤怒，甚至没有深究卢卡私自对事件的调查，“不要用‘那个人渣’去称呼他，他是你的父亲。”

    肩膀上的手明显钳紧了，把阿尔瓦掐出一声痛呼，又松了一点。

    “一个把儿子丢在家里让妻子一个人照顾，甚至妻子生病了都靠朋友接济来管的父亲？一个差点把妻子逼死又带她去那种危险行程的父亲？他甚至都不记得我上几年级！”声音到后来已经近乎于咆哮，阿尔瓦也确实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才好，只好任由卢卡斯扳他转过身来。

    “…我很抱歉，卢卡斯，他只是——”

    “够了！”少年人的面容皱了起来，“每次都是这样，你只会为他开脱！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是，mama也是！”

    阿尔瓦被他吼得一僵，恍惚的眼神落在了少年背后方向的橱柜上，那里放着不少合影，与学生，与卢卡斯，与巴尔萨克夫人，包括与赫尔曼的。

    而卢卡斯显然很清楚那个方向有什么东西，于是昨晚那个荒谬的想法又在心里升腾。

    “阿尔瓦，你缺钱吗？”卢卡斯听见自己的嘴说出这么一句话，带着一种诡异的冷静，“告诉我实话。”

    阿尔瓦显然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有些茫然的张了张嘴，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

    突然福至心灵般，卢卡斯想通了一些不太协调的事，他觉得自己好像和那些愤怒分割成了两半，但很明显有些冲动还是cao控着他的神经，于是他说了出来。

    “你在用自己的钱去还巴尔萨克家的债务。”

    不是疑问句。

    卢卡斯其实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为那些他不了解的事背着不少的债，甚至母亲的首饰一件一件的消失，他看到过阿尔瓦安慰崩溃的母亲，那些不明所以的陌生电话，还有那些信件，偶尔没来得及被阿尔瓦处理掉，被他发现插在信箱门上。

    大人的谎言有时在孩子看来显得过于拙劣。

    但他居然忽视了这一点，或许是母亲的死打击过大，他完全没注意到那些不择手段的讨债人再也没sao扰他的新家——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所谓的人死债消是真的，他们甚至把账单寄到了巴尔萨克夫妇的葬礼上，接收人指名道姓写的卢卡斯·巴尔萨克。

    这群人就是食腐的豺狼，只要能咬下钱财，他们并不在意rou的来源到底是谁。

    比起债务，卢卡斯更愤怒的是直到现在阿尔瓦还要把一切都藏着掖着，以一种“你不懂是好事”的居高临下的姿态把一切真相捂得严严实实。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阿尔瓦。”少年的手指已经揪住了年长者的领子，盯着对方流露出悲伤的瞳眸，“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一切。”

    见阿尔瓦还是不愿开口，只是用一种担忧又悲伤的熟悉眼神看着他，卢卡斯刚摁下去的那点冲动又上头了，他松开手掏出手机举到阿尔瓦面前。

    阿尔瓦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倒映在金色双眸中的影像赫然是昨夜的直播录屏。

    “或许我有权抗议一下我的监护人是一位电子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