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燎原_81-8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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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85 (第1/6页)

    余扬在医院跟家人吃了顿团圆饭。

    贺靳屿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手揣大衣口袋里,昏暗的楼道显得他眼睛很亮,肤色也照的发浅。余扬掏出钥匙,贺靳屿自觉跟在后头进了屋。

    贺靳屿浑身上下散着股寒气,明明没开口,却感觉那双眼睛把委屈说了个遍,就差把我好冷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往年贺靳屿是不放假的。坐在领导的位置上,休息反而令人焦虑。张秘书在贺靳屿还是个经理时就跟在身边,也问过他,不累吗?

    累吗?

    还真的不累。

    “张励,年中和年底的会都让刘副准备吧。”

    “好的贺总,我现在通知刘总。”

    在张励记忆中,贺靳屿似乎从未休过年假。往年过年,整座大厦只有总裁办公室亮着灯,贺靳屿自律得可怕,从他跟在对方身边起就没变过。

    职场里视贺靳屿为豺狼虎豹的人不少,恨他、妒他,仇视他。又陷在贺靳屿极尽圆滑的为人处事中无法对抗,看他平步青云,只叹长风后浪。

    贺靳屿像一块永远挤不干的海绵,哪怕工作再忙,也永远空得出时间锻炼、休闲——人比人气死人。张秘书想,自己怎么就没法做成这样。

    但他特别服气。

    贺靳屿的能力撑得起这份野心,撑得起万弘一片天,是他见过所有高层里最具责任心、远见,和头脑的领袖。

    也是他认识所有人里最孤独的那个。

    “贺总,”

    所谓高处不胜寒。

    “嗯?”

    张励那头人声嘈杂,掺杂着女孩儿不明显的笑闹:“祝您新年快乐!”

    “你也是。”

    电视机播着春晚重映,窗户外头锣鼓喧天的,小孩子一边尖叫一边拿着摔炮瞎玩,每家阳台都透着明亮的灯光。

    余扬正在厨房做饭。

    起因是贺靳屿装可怜,说没有人陪自己过年。跟门框同高的大男人委屈起来简直不同凡响,面色郁郁,眉眼低垂,光说楚楚可怜都不足以形容,一番话戳着余扬的脊梁骨和良心,耐不住贺靳屿这副样子,要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余扬翻炒着锅里的豆角,脸被热汽蒸的绯红。少年肩宽,胳膊动起来,带着好看的肩胛骨将衣服顶出半点弧度,全然不觉有人正将他的背影翻来覆去品味。

    贺靳屿站在余扬身旁,洗好等会要下的rou菜。

    一不留神被刀划破指尖,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余扬就急冲冲扯出几张纸巾:“你出去看电视,别添乱了!”

    洁白的餐巾纸上晕染着鲜红血迹。

    两颗油星溅到余扬裸露在外的小臂上:“你去客厅呆着!”

    贺靳屿看了看余扬被烫红的一小块皮肤,乖乖离开厨房。余扬松了一口气,贺靳屿不走他都不知道怎么炒菜了。

    贺靳屿见余扬没动筷子:“你不吃吗?”

    顶着那双深情好看的眼睛,余扬还是忍住没说自己吃过了,默默往嘴里塞了两条菜,贺靳屿夹给他一块rou,成功获得一记眼刀。

    “我今晚——”“我等会出门。”

    贺靳屿盯着电视:“哦。”

    余扬去网吧打了两小时游戏,估摸着贺靳屿应该走了,结果回家一看,贺靳屿正躺在小沙发上给自己盖被子呢,余扬跑到浴室,水汽氤氲,洗手台上多了一套刷具,摆在自己杯子旁边。

    刚要开口问,注意到干干净净的厨房和打扫过的客厅,眉头跳了一下。

    贺靳屿先发制人:“我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借宿一晚不过分吧?”

    “...”余扬咬咬牙,“随便你。”

    无论余扬故意把家里搞得多狼藉,只要他出门打个游戏回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全被贺靳屿收拾干净了——收拾干净的还有他本人,浓黑的头发贴在额侧,简单的上衣睡裤显得家常不少,却掩不去那张脸半分矜贵,活脱脱一个乖巧貌美的田螺姑娘。

    贺靳屿把察言观色的能力往余扬身上搬了十成十,只要余扬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意思,他就向前靠近三分,简直是把蒙昧人心的功夫做到顶,等余扬逐渐习惯贺靳屿的主动,气氛已不再僵硬如初。

    晚间时分,余扬睡前洗漱时正好跟贺靳屿碰上,两人面对面站在狭窄的走廊内,男人背对客厅灯光看不大清表情,但姿态松散,示意余扬优先。余扬刷两口牙,余光往门口撇一眼。

    贺靳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靠在门口等待,双臂轻轻抱起,脑袋靠着门框,目光烧得余扬浑身发烫。

    三下五除二漱完口准备走,手腕却突然被拉住。

    贺靳屿像拷着他似的,干燥的掌心磨得余扬耳热却抽不开。

    “你干什...”“没冲干净。”

    浑身仿佛过电般,余扬扭头看见镜子里的下唇还有白沫,伸手去擦,碰到的是贺靳屿的指尖。指尖结痂的伤口擦在唇上,痒痒的。

    “嗯,好了。”

    余扬不去盯着那点白,挤开贺靳屿回了房间。

    第二天睡醒,桌上已经摆好热腾腾的早餐,余扬一吃就尝出来是邱叔手艺,连着心情也软和不少。

    没加糖的豆浆化在舌尖,香气浓郁。

    ...

    余扬迷迷糊糊被叫起来,网管说他家长找,一下子仿佛回到高中时代,吓得他汗毛竖立,还以为是丁毅他妈又来抓人了。

    “啊?”家长?

    贺靳屿站在前台面无表情的,好多人从位子上探头看他,见状往下拉了拉帽檐。

    余扬见是贺靳屿,紧绷的后背立马放松了:“你来干什么?”

    “都九点半了。”贺靳屿皱着眉头,“你下午两点就出门了。”

    余扬捋捋后脑勺:“睡着了不行?”

    “你昨晚十点就睡了,一直睡到今早十点。”贺靳屿眼睛微眯,“没睡够?”

    “哎呀你烦不烦——老妈子!”

    余扬立马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向外走,贺靳屿刚要跟上去,被前台拦下:“先生你们加时费还没付呢。”

    结完账人已经不知道跑去哪儿了,贺靳屿顺着空气里即将消散的信息素,不紧不慢朝家走去。

    82

    余扬坐在马桶上打飞机。

    他打心底唾弃闻到贺靳屿身上的香味就欲望丛生的自己,每夜做梦春意渐浓,不是贺靳屿压在身上动,就是那张脸为自己koujiao的场景。

    被想象刺激,余扬颤抖着射出来,接连几天也没有让体液稀释多少,他飞快抽出纸巾擦掉胯间浓稠的粘精,脖子连着后背红了一大片。

    刚要出去就听见贺靳屿回来的声音,看着镜子里通红的脸皮,余扬愣是等到排风机将气味循环干净才敢开门。

    “我买了水果,等会——”

    余扬头也不回扎进房间,这几天贺靳屿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冷眼,没放在心上,把一个个果子理到盆里,耐心冲洗干净后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端着果盘去敲门:“能进来吗?”

    咔哒。

    锁声响起,贺靳屿便识趣地说:“那我先冻起来,晚上再吃。”

    等饭点贺靳屿去敲了很久门还是没得到回应,发觉不对,刚准备强硬闯入时,锁咔哒开了,后头是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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