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坑） (第8/8页)

在最初他真的抱着献身于邪神的觉悟、任由诺顿强暴自己的。神子看出了对方七个月下来所积累的疲劳，意识到自己似乎会成为发泄欲望的窗口。他看到那个金发青年眼中的阴霾——既然诺顿不让他知道地上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么，也只有乖乖就范了——伊索想到了那个预言。诺顿·坎贝尔应当是个善良、贤明的君王，他不能让内心的愤怒表露在外侧、更不能把任何一个无辜之人当作愉悦的对象。只有我，在楼梯上伊索闭着眼睛想道，只有被诺顿·坎贝尔憎恨着的我才有资格被他施暴。

    诺顿提着伊索的右脚腕，左手压住大腿，将对方的身体打开到最大，同时性器抽插的频率也越来越激烈，囊袋打在会阴口，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好热、好热……伊索眼神迷离，身子随着诺顿的动作而不自主地颤动，手指掐紧床单，眼泪哭干，被弯折腰肢的感受就更不用讲:长久的折磨已经让神子对所有痛觉麻蔽。

    “啊、啊……哈……啊……?”

    ——但事情已经超出预想了。与七个月前的那次侵犯不同，虽然意识恍惚，但伊索清楚地明白自己确确实实被情欲所吸引，所谓的献身作战在被按在栏杆上插入的那一刻完全失败，伊索主动放弃了预演好的反应，放纵自己的声带和欲望，沉溺于情色之海中。两个人就像是真心交合的情人一般，一个消费着自己的愤怒以及其他所有负面情绪，一个抱持着自己隐忍千年之久的yin欲。虽然分别处于支配和被奴役的地位，但其本质却是一样的。

    不是童话故事，也不是千转百回的吟游诗。对于夜神的使徒来说，大概zuoai就是这样的感觉，伊索用着最后的理性思考着毫无理性的推论。不需要两个人真实相爱，不需要日久生情，不需要誓言。为了满足欢愉，即使明知身上的男人是夺走自己的王冠、篡夺神子之位、改变未来走向的世界破坏再创造者，也能够向其托付身心——这就是自己罪孽深重、落得此番下场的证明吗？

    诺顿·坎贝尔默默地看着伊索堕落的样子，舌尖舔弄自己的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被汗水打湿的金发贴在脸颊上，神情严肃的青年又一次冲撞起伊索的敏感点、那块最为脆弱的软rou。而后又听到对方软绵绵的喘息，嘴角于是弯起微小的弧度。

    伊索直到性器抽离身体，整个人四肢展开瘫在床铺上的时候都留有意识。他没空去管什么姿势很yin荡这种问题了。全身没有一处不在发酸发疼，与此相对的后xue积蓄着太多jingye，肚子甚至因此有些隆起，被填满的幸福感冲击着伊索的大脑。诺顿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神子默默听起了身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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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么？”

    发现诺顿拉起自己的手，伊索有些微妙。

    “洗个澡。”对方的回答很简短。

    “我还以为我没有被清洗的权利，”伊索乖乖地被诺顿抱了起来，“在旧时代，性奴们都会被锁在墙壁上，排泄和进食都与牲畜同行，这样他们的主人使用他们会很方便。”

    “不卫生。”诺顿甩了甩头，然后皱起眉头看着伊索的脸。

    “那当然了，一旦染上疾病，奴隶就会被丢弃。”伊索的语气十分平淡，“在那个时代没有人想着给奴隶治病，死了掠夺一个回来便是。”

    “别再给我讲所谓旧时代的事了，”诺顿不耐烦地推开浴室门，任由伊索摔到地上，硬生生把对方弄疼，后xue在冲击下漏出一点白浊，“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被当成牲畜或者物品对待，包括你。”

    “……所以你——唔。”

    诺顿不管伊索要说什么，打开水闸，一股脑冲在伊索身上。神子被呛得有些难受，还没说出一句抱怨的话，就被诺顿拽起头发，强行开始了清洗的过程。

    “衣服？这里只有我和你，所以暂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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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自己保持着赤身裸体、四肢脖颈带着皮质束缚具的状态回到床上去的时候，伊索睁大眼睛，询问了诺顿。于是得到了上面的回答。

    所以对于诺顿马上转身离开这件事，伊索倒也没意想中那么令人意外了。金发的坎贝尔不是他的情郎，更不是什么配偶。就如同先前讲的那样，伊索·卡尔的任务就是和诺顿·坎贝尔zuoai，仅此而已。

    伊索伸出手，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虽然一点都冷，但皮肤和空气直接接触的异样感不是马上就能习惯的。

    浑浑噩噩睡了约莫几个小时，伊索被突如其来的饥饿感惊醒。一开始神子还没有意识到肚子咕咕叫的意义，反应了一分钟才明白过来自己没有了力量，现在是会肚子饿的状态。

    伊索撑起身体，连摸带爬着滚下了床铺。没有任何防护在地面上行走委实有些难受，尤其关节的痛感还未消失。神子拨开长发，小心地翻找起了房间里的抽屉。

    漆黑长发披散在光裸的背上，蓝眼青年手中握住一大块白面团，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吞吃着面粉，就像一个奇怪的小孩子——诺顿打开地下室的门，就是看到这幅景象。

    ……是我打开门的方式错了吗？

    “你这样也太夸张，”诺顿走过去，站在伊索的身旁，“就像一千年没吃过饭一样。逢场作戏可一点都不好玩，神子。”

    伊索眨了眨眼，平淡地回答：“可是我的确一千年没有吃过饭了。”

    “我知道你没有进食的必要！”诺顿蹲下握住伊索的手腕，“但不会觉得苦闷吗？就算是我，即使没有营养摄入的要求，也还是会想念齿间咀嚼纤维的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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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索笑了笑：“那是因为你刚刚获得这份恩赐，过了一年你就能习惯的。”

    “那还真是奇怪，”诺顿扶住额头，碎碎念起了什么，“为什么同样是神明的使徒，你看起来就比我要冷静得多。”

    “……如经典中所说的那样，夜之神我神是劝导羔羊们抑制欲望的神明，”伊索闭上眼睛，“包括进食的欲望、存活的欲望、希望的欲望——信仰越虔诚的人，他们所能淡漠的情感也就越多。正因如此，地底之下的国度才能够做到千年没有战争。相对应的，你的太阳神邪神……祂让人们充满欲望，包括生存的欲望、向上爬的欲望、企图超越神明的欲望——”

    “……闭嘴。”诺顿半天只能发出这样简短的音节，他咬牙切齿，脸色阴沉。

    “你该照着预言做，为了让一切事情能够进行下去。”伊索靠近诺顿，反而把对方的手腕按在自己的心脏处，“放下你的偏执和试图让所有人幸福的野望吧，诺顿。”

    金发的青年沉默了好久，被握住的手腕颤抖着。正当伊索以为对方下定决心，打算杀死夜神之子的时候，诺顿却一拳狠狠打在地面上。既没有刺穿皮rou的尖刀，更没有颜色诡丽的毒药。

    “的确，我要推翻自己说过的话。”

    “明天开始尝试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伊索·卡尔。”

    伊索突然感受到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