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第一章－缝与隙 (第1/3页)

    柯维安做了一个梦。

    虽然梦的内容记得不是很清楚，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背影───而且他也不知道结局是什麽，不过，似乎不是什麽愉快的梦境───总之绝对不会是被小天使围绕的梦，感觉b较可能是被一群年龄过保鲜期很久的糙汉子包围的感觉……

    柯维安忍不住打了个颤，深深觉得这样的恶梦肯定是因为最近各种压力太大以及超时加班造成的，回头他肯定是要和胡十炎申请加班费和JiNg神补贴费。

    总之，由於凌晨五点便从这个不清不楚的梦中惊醒，柯维安从梦中那种惊悚的感觉cH0U离之後便再也睡不着了，只得从被窝里爬出来，到yAn台吹吹风。

    柯维安蹑手蹑脚地绕过了某个和他同一间客房的巨神兵───黑令。

    为了方便起见，胡十炎提供了繁星的接待会馆给柯维安等人住宿，除了白糸玄，其余的人都应了下来───虽然柯维安跟黑令不熟，不过总不能让艾克丝一个nV孩子和他们这些男人睡，因此房间分配只得变成柯维安和黑令、阿萨慕与艾克丝了。

    ……虽然柯维安十分肯定要是有人胆敢夜袭艾克丝，那个nV人大概会乾乾净净的把对方砍成十截八块吧，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脑中这麽想着，柯维安顺利地绕过黑令，熟门熟路地打开了通往yAn台的落地窗；室外还未转暖的寒气便顺势钻了进来，惹得柯维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虽然是夏天，凌晨的温度还是很低的啊！

    「啊嘶……我怎麽忘记拿外套了啊……」柯维安喃喃自语着，却没有关窗回房的准备，反而穿着室内拖鞋就这麽继续朝着yAn台走去，直到手臂靠上了冰冷的栏杆，脑子又清醒了那麽一点为止。

    因为睡眠和无预警的噩梦而有些混沌的脑子逐渐转为清明，柯维安缓缓地闭上眼，一边吹着清晨有些刺骨的风，一边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不对劲的事情。

    ───是的，不对劲。自从水澜的事件展开，柯维安就察觉到周遭的人有些不对劲……或许不是从水澜开始，而是更早之前……例如西山妖狐部落事件以後。

    好像自岩萝乡回来以後，小白和阿祤就常常不见人影，这个暑假他和他们见面的次数就少的可怜───更别说海苔卷，他们根本没见面，要是下次见面的时候海苔卷亲Ai的就忘记他了怎麽办啊！

    然後，更让柯维安感到诡异的是，当昨天打电话跟公会联络时，开发部的竟然说不用任何代价就愿意出借灌注了妖力的咩咩君，给柯维安当饵，还说不用回公会拿货，直接给目的地，开发部会差人送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柯维安的错觉，他总感觉所有人都在避免让他知道某件事，而那个秘密恐怕回公会一趟就会明白了……

    「啧……但是暂时不能就这样回去啊……」柯维安苦恼地啧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如果自己执意要回去谁也不会真的阻止自己，不过他在这边还有必须查清楚的事───关於艾克丝，以及她口中说的，N酪「已Si」的事。

    他必须查清楚，更必须时时刻刻盯着艾克丝───虽然他每每这样要求自己的时候，总是会因为对方那张太过神似N酪的脸，想起N酪在西山时对自己说的话，然後就有些心虚了。

    ───你根本打从心底的不相信我。金发少nV是这麽说的。

    现在想想，对方还真的没有说错，柯维安必须承认自己的确是个多疑的人，而他的警戒心通常是有用的……只是这次，他真的怀疑到了不该怀疑的人身上了。

    他不该怀疑N酪，也不该让她牺牲，更不该心存侥幸的认为对方肯定好好的───果然，他还是适合刨根问底的找出一切的解答，然後带着明了一切的心态，好好地和N酪道歉。

    不用要求原谅，但是他会认真地道歉的；然後像艾克丝说的一样，绝对不会再让他的任何夥伴，有机会展现那样绝望的濒Si模样。

    「……不能泄气啊！想当初为了看小天使可Ai的笑颜我都可以在育婴用品区蹲点三小时，现在只是跟紧艾克丝问N酪学姐的问题而已，怎麽可能办不到───！」

    柯维安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也不知是哪里升起的豪情壮志，就这麽对着东方初晓的天这麽喊着。

    「那个，请问可以稍微轻声一点吗？艾克丝大人好像要醒……啊，艾克丝大人。」

    背後突然响起的童音让柯维安瞬间绷起身子，同时暗自在心里哀号───怎麽这里的隔音这麽差啊！说好的yingsi呢这下丢脸丢大了啊嗷嗷！

    「没关系阿萨慕，你先去梳洗吧，反正我本来就要醒了───要不然吵醒了我，他的头应该也不在脖子上了……呼哈───」

    艾克丝一面打着呵欠，一面自室内走了出来，口中吐出的发言让柯维安觉得自己简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原来柯维安你这麽在意这件事啊……」

    艾克丝眨了眨眼，脚步在柯维安前方一公尺处恰恰停下，这似乎是她所习惯和人保持的距离，「这麽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啊，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Ga0得好像要打仗一样，害我还兴奋了一下啊。」

    艾克丝叹息一声，似乎真的觉得有些可惜───虽然柯维安完全无法理解为什麽会期待战争这种事情，不过他也没胆打断对方的感叹，只得让艾克丝继续说下去，「不过听范相思说，免费得到的资讯都会让人怀疑，所以我是不是不该直接告诉你啊？」

    不要听那个守财奴说的啊啊啊啊话说你们什麽时候那麽熟了！！柯维安惊恐的几乎要大喊出声，却还是在艾克丝若有所思的表情下保持缄默；咽了一口口水，柯维安总觉状况十分不妙。

    「啊，那这样好了，」似乎想到什麽好办法，艾克丝突然叫了一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反正总是要完成任务嘛，那我就顺便观察你吧。」

    「观察一下你有没有足够的能力，能以自己的力量保守你即将知道的秘密───关於N酪和我的。」艾克丝说着，突然就笑了起来，那笑容让柯维安莫名的想起了他家的师父大人、张亚紫───宛若看着晚辈一样的笑容，「希望你成功，虽然你很矮还有让N酪Si掉一次的前科，不过人还是不错的。」

    「……所以说完成任务就可以了对吧？」似乎已经有些习惯对方完全不算称赞的称赞，柯维安深深x1了一口气，又慢慢吐息，才开口反问；总是要完成任务的，这样的条件其实也算不上严苛。

    「当然，作为一个有水准的生灵，我自然是一言九鼎，讲话没有半点折扣的，童叟无欺，自然也不欺娃娃脸。」艾克丝分外认真地回答，同时伸出了手平举在两人之间，「要不击掌为誓，我很重视誓言的。」

    看着艾克丝肃穆的样子，柯维安也举起了手，接着两人就这麽互相击掌───

    「以此为证，定不悖诺。」

       

    大约是晚上七点，繁星市市区正值喧闹时期。然而郊区地带却如同柯维安和艾克丝昨晚探查时一般，半废弃的工厂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