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情录_第八章:金锁解前生,瑢渊结玉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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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金锁解前生,瑢渊结玉缘 (第3/6页)

也是赤诚坦荡,不可能有妄图掌门之位之心。而他对小师妹……」郑镶停顿,很快接着道:「也是出於兄妹情谊,关心则乱,才一时莽撞,冲撞了师父。往後我定会好好劝他。」

    王德音微微笑,满是赞许地看着郑镶,道:「好孩子,华儿托付给你,我们俩老也放下心中大石了。」

    一提及婚事,郑镶便有满腹心事,他有GU冲动,想重新谈谈这件婚事,然而当王德音抬头,触及他的眼光时,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镶儿,怎麽了?」王德音见他眼神闪烁,不似平常淡定从容的样子,问道。

    郑镶深深x1口气,手指绷紧又松开,强y压下心中冲动,镇定自若地道:「没事,只是想到天sE已晚,不好打扰师娘就寝。」

    王德音点点头,道:「是了,我顾着说话,竟忘记你明日还要早起办公事,去吧。」

    这时,门外突然一阵吵嚷,郑镶细听,像是子佩和子衿的声音,接下来是快步走来的声音,厢房门倏地打开。王德音和郑镶定睛一看,果然是子衿和子佩。

    王德音大怒,拍桌道:「衿儿!你越发没规矩!没有我的允准,怎敢擅闯掌门人的寝居?你今日在你师父那里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子衿站在前面,双手握拳,表情忧愤交杂,嘴角绷直成一条线,瞪着王德音。郑镶很是惊讶,子衿向来和师娘亲近,他从来没看过他用这副叛逆的神情看着王德音。

    子佩赶紧上前道:「师娘莫要怪罪,四师兄今天受了委屈,喝了酒,行事昏头冲动,我这就把四师兄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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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师弟这件事你别管!」子衿横眉怒目,咬着牙道:「今天就算师父在,我也要问清楚!」

    子佩眸光一动,毅然决然转向王德音,跪下恳求道:「师娘,四师兄神智昏聩,他的话听不得也当真不得!你罚他板子吧,我也愿一起受罚!」

    「五师弟!」子衿震怒,双目爆出星火,瞪着子佩。而子佩满脸倔强,那副陌生的模样令他既惊讶又无可奈何。他怒气稍减,眉眼松缓,慢慢恢复理智,试图平心静气地道:「我有件私事需要问过师娘,我不想有太多人知道,请你回避,好吗?」子衿言之切切,语末近乎请求:「五师弟!」

    子佩愣愣地凝视着子衿,随後落寞地低下头,他没有犹豫太久便站起身,转身离开厢房。

    「衿儿,你喝酒了吗?」王德音神情半是严厉半是关心,问道。

    「我没喝酒,我也不是一时冲动。」子衿看向郑镶,还没开口,王德音打断他,「镶儿留下,没有什麽可以不让他知道。」

    「事关我的身世,请大师兄回避。」子衿不依不挠地道。

    王德音微微一愣,缓了缓道:「你为什麽突然要问起你的身世?」

    「请大师兄先行回避。」子衿道。

    郑镶见子衿态度坚决,就要动身离开时,王德音又再度道:「镶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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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娘!」子衿愠道。王德音接着说:「既是你的身世,这件事你大师兄也知晓,不必回避。」

    子衿一听,眼神在王德音和郑镶间来来回回,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後怒气又B0然待发,冷哼道:「原来连大师兄都知道我的身世,只有我本人不知道……师父和师娘真是对大师兄万般信任,我的身家底细、枝微末节通通都告诉大师兄,偏偏瞒着我……」

    王德音道:「我说过,你的家族晚年落魄,他们送你到珵派,要你忘记前尘往事,好好在珵派修行。是谁跟你说了混话,让你问起这件事?」

    「没人跟我说混话,没人怂恿,是我自己。」子衿难掩失望,直视着王德音,道:「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就算是野兽也会想念家乡!师娘可知,我这几年糊糊涂涂地过,不知道为什麽活着,不知道为谁奔忙,不知道为什麽师父不乐意见我……这中间惶惑辛酸,都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王德音坚定地看着子衿,沉声道:「你是子衿,是珵派为首的四弟子,前途光明璀璨,你也是我们的好徒儿,未来辅佐圣上的忠臣!」

    「是,我是子衿。那我问你,我儿时挂在我脖子上的锁片呢?」

    王德音闻言一愣,瞪着双眼,错愕地看着子衿。

    「你……你到底是跟谁见面,是谁告诉你锁片的事?」

    「我还能见谁?整个珵派山头只长了一张嘴巴,通通瞒我。」子衿感到热血沸腾,一鼓作气道出:「我见了巫魂止。」

    「啪」的一声,王德音拍案而起,气急败坏地道:「糊涂啊!你可知那巫魂止是谁?他是翼派位高权重的神主,行事残酷无道,杀人如麻,当年就是他和翼派教主亲手捧着无数人的鲜血在黑风谷立下根基,这才有了翼派。为权、为财,他们不惜杀害无辜百姓,你大师兄一家就是在生意上和翼派有了冲突,才惨遭灭门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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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音喉头哽咽,往事历历在目,千丝万缕的恩怨涌上心头,片刻说不出话。一旁的郑镶,淡泊的双眸一动,儿时对父母亲的印象已远去,心里的思念却无止无尽,想起父母无辜惨Si,悲愤烫上双眼,眼眶红了一圈。

    王德音又道:「不只是郑家灭门,翼派麻木不仁,仗着官家势力,有恃无恐,这几年下来所作所为罄竹难书!你认为巫魂止和你说这些话是推心置腹,是真心为你好吗?」王德音见子衿不说话,眼神茫然地转,接着苦苦劝道:「我是隐瞒你,但这几年我对你不好吗?翼派千方百计想藉官家势力除掉珵派,巫魂止如今对你说这些,又是何意?」

    子衿苦笑一声,垂首幽幽地道:「是我主动找巫魂止的,要说算计之意,也是我算计他。」他低眉抬眼,声音冷漠:「事到如今,师娘在意的还是珵派与翼派的恩怨,我呢?我只是一颗棋子,连知的权利都没有……」

    「衿儿,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一颗棋子。」

    子衿忧愤难当,那双原本清澈、清朗明媚的丹凤眼,此刻双眼布满血丝,紧皱着像是要拧出血来,「师娘处心积虑,拆散我和亲生父母,顾我、育我,却又瞒我,骗我……」

    子衿每说一句就往前站一步,步履蹒跚,满眼哀戚,「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师娘既怜悯大师兄年幼痛失双亲,那我呢?我自小敬你、信你,师娘怎麽能忍心瞒着我不告诉我实情?我不会痛吗?」

    听及此处,王德音面露惭sE,默而不答。她本就疼Ai子衿,又清楚不过这几年温清和是怎麽对待子衿,就算自己如何疼惜照顾子衿,他们隐瞒子衿身世是事实,拆散他和亲生父母是事实,而她顺着丈夫的心意,有时偏心於郑镶而委屈子衿也是事实。她心里有愧,又看着现在子衿满腹委屈凄楚,终究是於心不忍。

    「好,今日我全部告诉你,不再欺瞒你。」王德音站起身,往房内走去,打开一个小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条吊饰。她迟疑片刻,缓缓走回客堂。

    王德音深深x1口气,叹道:「这就是你说的锁片,也该物归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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