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陆公敌_Cater4法瑞恩的金丝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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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4法瑞恩的金丝雀 (第5/6页)

晶石灯芒中、宽敞的四柱大床上,已换上了睡衣的少年轻轻阖上了双眼,却并非就此安眠,而是沉淀意识进入了冥想之中,十数年如一日地开始了对脑域的拓展工作。

    四岁那年就成功将脑域拓展到四级法师大小的他,其实早就有了突破圣阶的能力。只是在努泰尔大陆上,突破圣阶就意味着成长停止、外表定型,故阿德里安虽明知突破就等於心疾得癒,却还是选择了压制修为,打算等这副身T长到二十一、二岁後再说。

    当然,以他的X格,就算选择了继续将修为停留在九级,也没有因此懈怠修练的可能。靠着自身对於空间的理解,原先只是靠着释放大量JiNg神力的方式拓展脑域的他最终琢磨出了更为细致的修练方式,让他即使只放出了等同九级法师的JiNg神力,也能将原先的修练继续下去。

    ──但他现在之所以选择了冥想而非对这副病弱身躯同样重要的睡眠,却不是因为单纯的勤奋或急於增长实力的迫切,而是为了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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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那个即便日日相见,却唯有在每一年的这一天里才能真正「看见」的,他心心念念百般呵护着的珍宝。

    不是「银光猎隼」伊莱.温斯特;而是那个他亲手带大的孩子,裴督之主瑟雷尔.克兰西。

    怀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期待,阿德里安将感知向四周展开,直到整个公爵府已归於静寂,才将意识由冥想中cH0U回,缓缓睁开了那双灿金sE的眸子。

    然後,像过去的十个九月十三日那般,用保暖的衣物包裹住仅着了睡衣的身躯,下床穿上室内鞋悄声离开了房间。

    这十年来,瑟雷尔以「伊莱.温斯特」的身分陪伴在他身边,可十年前曾经订下的那个约定,却也并未因此作废。每年的九月十三日深夜,那个孩子都会真身降临这昔日的克兰西公爵府、到那间彻底扭转了彼此生命轨迹的房间去忏悔悼念……而他,也在十年前了解到这一点後,开始了每年一度的陪伴。

    阿德里安不是不清楚:要想让徒弟真正走出伤痛得以释怀,最好的方式,就是他坦承身分彼此相认,让瑟雷尔身上所背负的弑师罪业能够减轻少许。只是清楚归清楚,在他仍无法放下这段悖德情思的状况下,一旦与瑟雷尔相认,就代表四百多年前的烂帐又要重新翻出来。而经过了那一夜、经过了瑟雷尔那字字句句的恶意揣度和斥骂洗礼,即便清楚对方当时是受到了JiNg神魔法的影响,早已深知那份情思有多麽不堪的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勇气再去经历一次对方的审视和回应。

    所以,像现在这样就好。

    像现在这样……隐藏过去的纠葛与牵绊,仅单单以「阿德里安.法瑞恩」的身分去安慰他、陪伴他、守护他……

    於心底默默坚定了心思──或者该说是自我说服──阿德里安悄然循着熟悉的路径出了本馆,朝东翼那间至今仍空置着的房间行了去。

    由於「温斯特剑圣」近年来在此寄居的缘故,东翼给人的感觉虽依旧稍显空荡,却已不像十年前那样森冷幽寂。只是每每来到此处,即便已是那麽多年过去、即便已在这间府邸里增添了那麽多美好的记忆,阿德里安的心境却总会不由自主地顺着步伐回到四百多年前,回到那个让他痛苦而绝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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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那个……看着瑟雷尔和吉莉安言笑晏晏地接受众人的祝福,他却独自一人远离喧嚣暗自神伤的夜晚。

    忆及那个已多年不曾想起、如今亦已湮没在岁月洪流之中的名,阿德里安足下微顿,却随即又摇了摇头,将那个nV子已有些模糊的身影驱逐出了脑海。

    ──这些年来,阿德里安依旧没有停止过从各种文献资料中填补那四百年空白的动作,却总有些事,是他不愿也不敢去触碰的。

    他可以对倾慕着瑟雷尔的瑟琳娜平心处之;可对於那个瑟雷尔曾牵着手来到他面前寻求他祝福的nV子,阿德里安却无法轻易释怀。

    他知道自己应该放下,也已无数次用各种不同的理由说服自己,可即便清楚自己那在徒弟眼里肮脏不堪的感情注定是无望的,他却还是不想去面对那些个一想就让他心口滞闷发疼的可能……

    想到这里,感觉到x口链坠传来的安抚波动似乎因他情绪的起伏而加大了几分,阿德里安唇角一抹难以言明的弧度g起,却仍在进入那个房间的前一刻恢复了属於「阿德里安.法瑞恩」的平静宁稳,推开实沉的门扉迈步进到了那间数百年来如一日的房间之中。

    ──若不是阿德里安并未在此察觉到任何时空异动的迹象,他甚至会以为这间房间被人施了法术,将时光的流动静止在了四百多年前的那一夜。

    看着房中熟悉的布置,阿德里安轻轻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而在感觉到那彷佛掐准了时间──其实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某人就寄住在东翼──出现的空间波动後,将目光迎向了那个缓缓自黑暗中浮现的身影。

    依旧倾泻如瀑的黑发、依旧幽深如渊的墨眸,所衬上的容貌是迥异於「银光猎隼」英挺的张扬昳丽,却因周身凝沉Y郁的黑暗多了种罂粟般诱人心魂的气息。

    换作旁人,或许会对此心生惧意却又不由自主地沉沦;但在阿德里安的眼里,每每看到这样的徒弟,心底最深的感触,却依然是心疼──尽管前一刻,他还在厌弃着自己不堪的情思、还在痛苦於那一夜瑟雷尔凌迟般的每一字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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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没有主动上前触碰对方。

    他只是用那双金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并不掩饰心底的关切,却依旧压抑住了翻腾愈甚的情思。直到那个一身冷意的男人缓步行至身前,他才轻轻一叹,状若自语地低声道:

    「又是一年了。」

    「而你依然来了……在已经知道我的身分後。」

    毕竟曾经将身分名姓直言相告,瑟雷尔本也做好了眼前的孩子会在懂事了、知道「裴督之主」意味着什麽後对他避如蛇蠍视如仇寇的准备,可直到今日、直到他无b确定对方已在大陆史课程中知晓了裴督之主的「丰功伟业」,阿德里安却仍瞒着所有人如期来到了此地;而那双笔直凝向他的金眸之中,也依旧是没有丝毫杂质的纯粹。

    ──就好像……在看着「伊莱」时那般。

    尽管这两重身分是他自己的杰作,刻意隐瞒对方也是他自己的决定,可意识到少年看着「伊莱」和看着「裴督之主」的眼神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时,瑟雷尔心底却仍莫名地升起了一种如鲠在喉的郁闷感,让他不仅回望向少年的目光隐隐带上了几分交杂,整个人更彷佛受之驱使般情难自禁地试探着伸出了手,用一个亲昵得甚至可以称得上轻浮的动作以指轻抚过少年颊侧,直至抵g住了那小巧圆润的下巴。

    但少年却不曾惊惶,亦不曾闪躲──他只是略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直望向男人的金眸中带着几分不解的探询,却又随即像是得到了答案般恢复了原有的专注、关切与宁静,将自己的影像深深地印在了眼瞳的深处。

    瑟雷尔突然有些迫切地想知道对方到底看到了什麽。

    ──或者,该说是他想弄清楚为什麽这个他小心翼翼呵护大、且对「自家人」以外的人都抱持着相当距离感的孩子……竟然会容许一个一年只见一次、而且还是被人称之为大陆公敌的男人这样亲近、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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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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