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拥抱、毕旅与试胆 (第5/5页)

他回头望入口处的方向，继续说。

    「你现在给我回去，换颜又楷过来。」我竖起中指，指着入口。

    「不要啊，下好离手，没人私奔到一半还换对象的。」

    「谁跟你私奔？我在保护楷开，怕你等下扁他。」

    「我不扁人的。」他义正严词地说。

    我抬高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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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赛除外。」

    我没放下眉毛。

    「阿伟那次不算，那只是拍一下而已。」

    我继续抬着眉毛。

    「好啦有一次啦。」

    我仍旧不放下眉毛。

    「g，真的没有了啦，暴力不一定会遗传好吗？」他忿忿不平地说，脸气鼓鼓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眼看剧情要往狗血误会的方向前进，我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男生从小到大怎麽可能没打过架？何况你还练柔道。」

    我怎麽可能觉得方正yAn会像他爸爸一样。

    从我看见他的生父以後，我终於相信有些血缘是起不了任何影响的，方正yAn温暖、善良，是我见过最光亮的人，跟他那暴力恐怖的生父一点也擦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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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别歧视，运动员歧视，h牌两张，」他学T育裁判举起手，随後语气平稳地说「就是因为我是男生、我练T育，我才不打架的。」

    「我知道被我打的人会很痛。」

    沉重的话被他用轻松的语气提起，莫名的更让人心疼。

    「真想知道那唯一一个被你打的家伙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我试着让自己的声调轻快些。

    「不跟你说，」他笑了笑「不过你可以知道他真的坏透了。」

    我们走了一阵子，一句接着一句的聊，像是要把座位分开後没聊到的全补上，讲着讲着我忽然想起从下学期开学以来，一直想问却找不到独时机的问题。

    「啊他…你的…」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男人，才不会让他感到不适。

    「生父？继父？」他看穿我的顾忌，主动提供解答「用爸爸的话我会不知道在说哪一个，客观来说他们两个都是我爸爸，主观来说，我觉得我没有爸爸。」

    我点点头，接着说。

    「你生父後来没有来学校了？还是我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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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来了。」他猜到我的下一个问题「我继父好像给了他一笔钱。」

    「你继父到底对你好不好啊？」上次匆忙一见，只觉得他很冷漠难相处，现在却得知他愿意为方正yAn摆平麻烦。

    方正yAn扁着嘴，思考中发出一个长长的嗯音。

    「我住的房子是他买的，学费和柔道相关的费用都是他缴的，衣服鞋子、手机、电脑、耳机、平板、电视、手表，必需品和非必需品，全部都是他的钱。」顿了一下，他继续说「但我从来都不觉得他对我好，像这次，他帮我只是因为我妈跑去找我生父结果受伤了，对我来说，他对我所有的帮助，都只是为了让我妈开心，怎样？我很不知感恩吧。」

    我摇摇头，无论方正yAn对他的继父是怎麽想的，未曾经历过他承受的所有，我没有资格置喙。

    何况他们两个r0U眼可见的除了金钱之外没有其他交流。

    「但我满佩服他的，看到我应该会一直想到我生父吧？他却能这样一直在我身上花钱，是不是钱太多了？」他笑出声，无法判别是无奈的苦笑或真的感到有趣。

    方正yAn鲜少这般正经地大谈自己的内心想法，这时我可以选择谨慎地点头、小心呵护他的感受，当个称职的聆听者。

    「有可能噢，我听说兽医超好赚的。」可是讲g话才是我们一贯的相处作风。

    「帮你更正一下观念，自己开业的兽医才赚，想钓金gUi婿的话千万别选受雇的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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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继承他的诊所岂不是赚烂了？现在钓你来的及吗？哥哥养我。」

    他呕了一声。欠揍是吧？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他收起浮夸的表情「我还满喜欢动物的，能医治他们还不错。」

    「可以考虑，反正你看狗b看我还温柔。」

    我想起之前和他分享可Ai狗狗影片时他开心的表情。

    「没可能。」他的语气漫不经心，态度不假思索。

    也许他不懂这样回答代表的意思，但我仍无法控制脸颊瞬间涨红。

    「但我更喜欢柔道，而且我超有天分，所以就算了。」他特别强调超有。

    「还好算了，你根本考不上。」

    「不许你那麽说，又聪明T育又好，到底该往哪条路走咧？太优秀也是一种罪过吧，」他昂起下巴的自满模样真的好讨人厌「最後我还是觉得，扬名国际的T育选手b较耀眼，只能跟小猫小狗说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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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啦，这烦恼很多余。毕竟不论是有名的T育选手还是继承诊所的兽医听起来都有钱到爆，而且不管在哪个领域，方正yAn都能成为光芒，都很耀眼。

    再者，他真的考不上兽医系。

    「好好好，等你哪天做不了柔道选手就去当兽医吧，反正都穿白的。」他很适合白sE。

    闻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情绪，来不及辨识，他便g起笑。

    「是阿。」

    也许是太暗了，那抹弧度中彷佛藏着似有若无的悲伤。

    又是夜盲惹的祸吧。

    提起柔道，他向来只有傲然和兴奋，像这样苍白的无力感，哪怕微乎其微，都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脸上。

    肯定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