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他总是全心全意追着你团团转，满可爱的。」 (第1/4页)

    ３４

    雅科夫走进别墅，沿途仔细留意着环境，无论是人力配置，或是yT设施。

    建筑物大而宽敞，装潢华美，地面三层，地下一层，拥有两位数的房间，格

    局吻合伊森传给他的图面，是以居住为目的的普通别墅，大部分的保全设施都是

    马利克一党进驻後才额外添置，崭新，显眼，和建物本身格格不入。

    大厅有另一名荷枪实弹的守卫负责搜身检查，确定雅科夫身上没有窃听器或

    摄影镜头，他也的确没带那些东西。他们搜出他的手机，关闭电源，取下电池，

    才把手机还给他。

    「老大订的规矩，除了我们自己的对讲机，不能使用其他通讯设备。事情结

    束後会把电池还你。」

    「不必了，你们留着吧！」

    雅科夫把暂时不能运作的装置收进衣袋，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别墅深处走。

    他们来到据说马利克正等着的书房门前，走廊另一头正好走过来一个高瘦男

    人。那人的年纪看起来和雅科夫相当，轻微驼背，黑卷的半长发下斜着一双眼，

    黑眼珠里闪着JiNg明的光芒，整张脸满是〝相信我就倒大楣〞的不良印象。

    那人认出雅科夫时，露出的笑容也带着几分Y森诡异。

    「这笔生意看来可以轻松Ga0定，稳赚不赔了！」他朝雅科夫伸出手，自我介

    绍，「阿奇哈里斯。」

    雅科夫没理睬那只手，「h鼠狼阿奇？」

    他们在工作上有过几次交集，对方是雅科夫的同行，天生一副对生意有害的

    不讨喜模样，在酬劳范围内却意外是个稳当的……雅科夫不想用好搭档之类的字

    眼，总之是个有价值的人物。

    面对雅科夫冷淡的反应，他也无所谓的样子，跟长年应付那个不中听绰号的

    态度没有二致，伸出的手悠哉地cHa回K袋。

    「嘿嘿，亨利雅科夫记得我！真是受宠若惊，这一天还能变得更好吗？」

    脾气不坏的一个人，就是话有点多。

    h鼠狼阿奇同样是新加入的人手，他站到雅科夫身旁，一起敲了门走进房

    间。

    马利克的确在书房等着他们。同时绞着眉头，愤怒地戳着手机萤幕。

    听见声音，他停下动作，抬起头，「啊，你们来了，总算是个好消息。」他

    勉强提了提嘴角，无论手机萤幕上头有什麽东西触怒了他，都还没从脸上褪去，

    两种表情扭曲在一起，实在称不上是一种欢迎。

    「我想你们认识彼此？」

    h鼠狼阿奇点头回应，雅科夫只专心盯着马利克的动作，看他关了手机萤

    幕，收进外套内袋。

    明明是在自己的书房，也不随意将手机放在桌面上，马利克的这番谨慎很令

    雅科夫困扰。他需要手机里的资讯，扒窃偷盗却不是他的强项，脑子里所能想到

    的全是g掉对方的各种方法，那可行不通。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想尽快了解工作的内容，」马利克显然误解了雅科

    夫的表情，解释的语气有些急切，「但是我得要求你们再多付出一点耐心，这件

    工作需要四个人，有两个人还在路上，同样一件事我宁可不重复说明两次。」

    房间门在这时候开了，根据雅科夫见过的资料照片，走进来的人是马利基，

    两兄弟从外表一眼就能看出血缘关系，都是三十岁上下，长得都像组织的前任首

    领，也就是他们已过世的父亲。

    马利克见到弟弟是单独一个人进来，又没敲门，心里不太高兴，沉着声问，

    「其他人呢？」

    「刚刚有联络，他们今晚到不了，」马利基看了看腕表，「大概还要八个多

    小时。」

    「八小时？那两个该Si的、不守时的混蛋！」马利克的拳头重重落在大办公

    桌上。

    「是你找来的人。」

    「我知道，真是谢谢你的提醒！」

    兄长的怒吼虽然让马利基闭上嘴，後者的眉眼之间却隐隐有GU得意的神气。

    马利克做了个手势，长长叹了一口气，「很不幸你们的等待时间从几十分钟

    拉长为几个小时……」

    他捏了捏鼻梁，又一次叹气，抬起眼和房间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

    静得尴尬。

    「阿奇哈里斯，」h鼠狼阿奇忽然往前一步，朝马利基伸出手，「今天入夥，

    我想你就是那个弟弟马利基？」他直接喊对方的名字，态度有些粗鲁。不过这一

    行没人靠礼仪吃饭，何况在一个绰号叫h鼠狼的人身上。

    马利基愣了一愣，点点头，握住h鼠狼阿奇的手，接着听见对方介绍亨利雅

    科夫的名字，惊讶地提前松开了手。

    他瞪大眼睛望着态度冷淡的雅科夫，然後转向兄长，激动嚷着，「你到底在

    想什麽？我们不是同意要谨慎用钱吗？你却、却一口气花那麽多钱在一个人身

    上！」

    马利克抓住他的手臂，远远拉到角落，兄弟俩急切地争执起来。尽管压低了

    声音，雅科夫和阿奇仍听得见部分内容，尤其说到激动处，身在房间的哪个角落

    根本没有分别。

    「——把钱花在有价值的地方，就是谨慎，就是金钱的意义！不雇用几个做

    事有效率的老手，我要怎麽完成我们的计画？」

    「所以我做事没有效率？没有价值？」

    马利克的眼睛瞪得几乎跟弟弟一样大，「没人说是你的问题。」

    「你就是那个意思，责怪我做事缺乏效率，是个没用的菜鸟！」

    「噢，又来了！所有事情都要跟你有关，你就不能有一天试着不要把自己当

    成宇宙的中心？」

    h鼠狼阿奇在一旁笑咪咪观赏兄弟口角。

    雅科夫可没有那个兴致。他交叠双臂，抬头望着天花板，满腔无奈。他已经

    给了折扣，又不拿事前的订金，慷慨到瓦西里都起了疑心，对方还嫌他贵？

    他可以理解马利克匆促接掌组织，经验与资源都不足，兄弟俩的神经因此绷

    得Si紧，但可不表示他愿意忍受，如果不是为了伊森，现在就是个解约走人的好

    时机。

    想起伊森，雅科夫周遭的声音忽然小了好多。

    他们分开还不到两天。旅馆退房、搭机、转火车，最後开着车来到这栋别墅，

    彼此之间没有直接联系，但是他知道伊森一直按照约定尾随在後。

    不晓得伊森在别墅外面逗留多久？他希望对方已经离开，这一带地势较高，

    又偏北，入夜之後气温降得很快，待在室外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