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五章琵琶序 (第10/11页)

名字，向她展现人间美好事物的人，不是一个提线木偶，而是跟她一样真正的生灵。

    “我答应你。”她平静而坚定地说，“我答应你，拉g。”

    石头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继而变成有点不好意思的微笑。他红着脸跟她拉了拉g。

    “我们现在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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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走？”

    他们来到了广场上的空地，家家户户门前都有同学在跟村民聊天，参与他们的日常工作。老师在那些举手示意的学生间跑动，给她们帮助和指导。

    “对，我们骑上马，现在就走，”她目不转瞬地注视着他，眼里透着有点吓人的强烈意志，“我带你去都城。”

    “玉儿，你怎么了？”萍儿凑过来压低声音，显得有点震惊，“别乱来！”

    玉儿没理她。她只是凝视着石头，等待他的回应。

    可是石头仿佛陷入了混乱，停下脚步，皱着眉头。

    “现，现在就走？”他一字一句地缓缓重复道。

    “对，现在就走！”玉儿热切地抓住他的手，他cH0U动了一下，但没能把手cH0U出来，“如果你不想骑马，我就带你飞过去！”

    “飞，飞过去？”石头还是站着不动，舌头像有点转不过弯来似的，声调变了，看上去更加迷惑了。

    “玉儿，够了，别这样——”同伴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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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相信我，我什么都能做到！”玉儿紧紧握着他的手，“我们有柔软的绸缎衣服，有吃不完的r0U，想去哪就去哪，无拘无束，跟我来吧，快——”

    她用力拽着他，想让他走，可是他却像一根钉在地上的柱子一样动也不动，只是大睁着两只茫然的眼睛，张着嘴巴，以一种特别古怪的表情凝视着她。

    一时间，他看起来像一只蠢笨的大猩猩。

    “怎么了，石头，别犹豫了，我们快走吧！”

    渐渐的，他好像发疯了一样，眼珠子转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头僵y地歪斜，肩膀耸了起来，发出咔咔的声音。

    “石头——石头——你怎么了——”玉儿惊恐地看着他，叫道。

    “柔——柔——柔——软的——衣——衣服——吃——吃——不——不完——的——的——r0U——r0U——好——好——好——嘻——嘻——”

    “石头——石头——你怎么了——不要这样——听我说话——”

    “愿——愿——望——望——是——是——是的——一起——一起——走——走——嘿——嘿——”

    “石头——石头——”玉儿尖叫道，想抚m0他的脸却不敢，“听我说话——听我说话——不——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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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玉儿，不要靠近他！”玲儿喊道，“叫老师——叫老师——”

    “不——不——石头——我是玉儿——听我说话——”

    “老师——老师——”两个同伴一边拼命抱住她，不让她扑到石头身上，一边尖声呐喊，“不好了——这里有情况——”

    “嘻——嘻——r0U——嘿——衣——衣——服——无——无拘——拘——拘——”

    石头一边露出变态般的微笑，眼珠乱转，一边踉踉跄跄地朝前走了几步，然后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在地上cH0U搐着。

    “不——石头——不——你不要这样——”玉儿尖叫道，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不——玉儿——别过去——老师——老师——”

    天翁老师风一般赶了过来，左手上摊开那本小册子，右手一挥，暗绿sE的光芒如幽火般闪耀起来。

    “无余依坏空！”

    她食指和中指指着石头，大喊一声，绿光一闪，石头不动了，固定在一个怪异的姿势上，像包裹在透明琥珀中的奇怪昆虫似的。他的身T变成了灰白sE，不是漆刷上去的那种模样，而像是从一个古老的透镜中看过去，光被过滤只剩下一片灰暗和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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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了起来，这就是那天在武令g0ng，娘娘制服阐教徒念的咒语，不过当时娘娘并没有拿什么小册子。

    天翁老师阖上册子——封面写着《地藏王本愿》——转身注视着玉儿，玉儿已经瘫软在两个伙伴怀里，泪眼婆娑。

    “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老师的声音不大，但表情严峻，对天翁老师来说，这就表示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

    “我，我们不知道……”萍儿哽咽着说，神情惶恐，“玉儿想带他去都城……说了几句话……他就变成那样了……”

    “你们有没有做出超乎礼数，过分亲近或是不符合逻辑的举动？”

    “我，我们……”萍儿和玲儿交换了一个惊慌失措的眼神，“玉儿拉……拉了一下他的手……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举动……”

    “拉了手？”天翁老师明显有点愤怒地逸了口气，“平时我是怎么教你们的，Y柔的观念去哪了？礼数呢？都忘了吗？”

    两个同伴惭愧地低下头，但事情的始作俑者却好像没听到她们讲话，只是哽咽地凝视着石头，目光仿佛望穿秋水。

    “玉儿——玉儿——玉儿！”

    玉儿颤了一下，缓缓抬起眼，呆呆地望着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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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知道你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吗？村民一般不会出现这种反应，这是JiNg神错落的表现，除非受到了极其超越常理而强烈的刺激，否则不会这样。我可以大胆猜测，你做出了什么离经叛道、十分不守妇道的行为，是吧？”

    玉儿无语凝噎。

    老师叹了口气。

    “你太兴奋，太活跃了，是不是？这种反应在初次接触人间的时候确实存在……你要懂得克制，凡人都是b较……怎么说……贱的？你越是主动，越是热情，他们越怀疑你，不把你当回事。你必须把握好一个分寸，要懂得慢慢引诱他们，让他们主动，我们培养美，正是出于这个目的，明白吗，玉儿？”

    玉儿的目光再次转向石头，透出悲切。

    “唉，好了，你们回去吧，你们今天的实习结束了。回去把美学要点，礼仪规范，一一写出来，下节课交给我。”

    “是……”

    萍儿和玲儿扶着玉儿站起来，准备走，玉儿却没有挪步。

    “老师，他会怎么样？”玉儿用有些跑调的、哽噎的声音问。

    “谁？他？”老师回头看了看石头，“他会调整好，重新投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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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没事吗？”

    如果不是两个同伴拉着，玉儿就要扑到老师身上，好像要抓住老师跟她确认。

    “他会恢复原样的。”

    “真的吗，什么时候？”玉儿挣扎着向前，两个同伴吃力地抓着她的胳膊。

    “过几天吧。”老师关切地注视着她，“玉儿，你不要太心急了，他们只是模拟的凡人，你这样子遇到真实的人该怎么办呢，怎么能履行使命呢？”

    玉儿没有在意老师后面说的话，她一听到“过几天”这句话，就满怀期盼，什么都顾不上了，周围不知何时聚集过来的同学们那探究的目光和议论的话语也丝毫没有令她分心。

    她在仙界度过了茶饭不思的三天后，便在放学后cH0U出空，急不可耐地独自下界来到模拟村，找到了石头。石头看上去悠闲自在，平静安详，没有留下丝毫疾病的痕迹。

    他正在门前喂马，玉儿跑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