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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的,纯粹只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受的考量.而且,说到”感受”,乔治已经回避过御天了,现在还要让他知道他得要回避黎?就算乔治无所谓,她也没办法不自己觉得对乔治有某种同情和愧疚.

    可是,电话一通,就直接进语音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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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朝着白白的墙壁愣了一下;星期一早上十点钟,乔治在长舌?通常他们不把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码告诉客户,所以,理论上这种时段他们是工作到如火如荼,而不会在讲私人电话.

    不过,这是乔治,谁晓得?她耸一下肩,留了言.结束通话後,又姆指点点发了简讯给他,请他cH0U空打给她,最好在中午以前,并跟他说她会再找他.

    然後,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开始做她计划中的事了:上网看公事的email,把能办的事情做掉,免得堆在那里烦连安.於是她把手机放进口袋,往黎的房间去.

    一到房间门口,看到黎的书桌,就不觉挑了眉也睁大了眼;黎所谓的”清地方出来给你”,是把东西整个往旁边横推,如此他的东西几乎没有动到”秩序”,只是堆得更高,但的确挪出了两尺多的地盘给她;面对着这样的”男人作风”,她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往桌上四下望一眼,心里正在忖度究竟要用三台笔电里的哪一台,眼角就瞥见黎换下来丢在床上的衣服,直觉她想去帮他把衣服挂起来,但又想到不知道他这身从医院穿回来的衣服是不是要拿去洗,他不想见到它们又出现在衣橱里?

    想到这里,她就去看他的洗衣篮;果真,里面有一些待洗的衣服,虽然还没淹出来,但那是从她住院前就堆进去的,所以也应该把它们洗掉了;她心想,她可以帮他起一锅,反正衣服搁进去洗她坐在那儿做事也是一样的.而想到”洗”,脑子就直接想到碗盘,走进厨房一看,果真,她进急诊室前,他们”只”是约去看场电影,从她入院後,他当然没空回来打理家里,所以,如果把他已经泡水的碗盘放进洗碗机,把开关按下去,那是举手之劳.而看到搁置的碗盘,她同时想到,他的冰箱里Ga0不好有过期食物,那不如乾脆清一下,然後顺便把垃圾也请出家门….

    她站在那里,脑子里的卖牛N的少nV已经到了盛装晚宴那一步,却在蓦然间觉醒;我这是在g嘛?欧巴桑症候群吗?!那我是不是好nV人做到底,跪下把地板擦一下,马桶也刷乾净,找到梯子爬上去把所有的灯上的灰都抹一遍…,贤慧到让人感激涕零把黎吓到J皮疙瘩?

    她忍不住朝自己翻了白眼,转身回他房间,什麽别的都没动,只把她打算用的笔电搬来那两尺见方的”地盘”,按下开关把它开机.

    托着下巴看着萤幕跑开机,灵机突然闪过,她掏了手机,再拨乔治的号码,仍然是直接进语音信箱.

    她不禁微皱了眉,盯着自己的手机;乔治啊,你这麽能扯吗?一直讲个没完?!她没有留言,把红键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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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电开好机,她连上信箱;因为她病在周末,所以看起来没有什麽事堆积在那里.但是,重点是她得要开始准备交接,所以她靠近期的email”帮助回忆”,把她可以想得到的事情分类写下来.自己一人坐在这里专心工作,不被人和电话打扰,效率好极了,做到一个程度,她想她该打个电话给连安,把今天和眼前的事先跟他说一说.

    连安很快把电话接起来,但是口气有疲於奔命的感觉,正要开始跟他说某客户的事情,连安马上一头回问她:“有火烧PGU吗?”

    她不禁怔一下,回说”没有”,但才要说”可是”时,连安就接下去问:“有别的火烧PGU的事情吗?”

    她只好老实说其实没有.

    “OK,那就再说!”然後连安丢出一声”再见”,没等她说再见就断了线.

    她傻在原地,连安在办公室这麽J飞狗跳吗?突然间她觉得对他好抱歉,开始默默的忖度自己,究竟我有没有力气下午就回去上班呢?但是,她没有上班的衣服,一身黎的休闲服跑去银行好像有点怪怪的,他们的办公室都是玻璃隔间,难讲会不会碰到客户….?

    她想一想,决定打电话给莉亚;很多事情,其实交待助理的效果也是差不多的,尤其莉亚对他们每个人手上的事情都很清楚.

    结果莉亚一听到她的声音,也是出口一句:“OMG!你为什麽打给我?!”

    这句话让她傻住;昨晚她打给连安,他出口的也是这句话;什麽时候”你为什麽打给我”变成他们部门的”howareyou”了?!她不禁疑惑的”哦….”一声,然後接下去就说:“I’mfine,andyou?”

    她听到莉亚喘了一口气的声音,然後抱歉的说:“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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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想其实对不起的是我,於是她就截了她的话直接问莉亚有没有空听她讲五到十分钟,把一些事情交待一下.莉亚马上表示可以,但是只有五分钟.

    於是她霹雳啪啦像绕舌歌一样赶快把她写下来的事情跟莉亚在五分钟内唱完;她一面讲,听得到莉亚的香奈尔指甲快手在键盘上kekekoko做笔记,到三分半时莉亚对不知道谁威喊一声:“我快好了!不要催我!”四分半时她再喊一声,这次有了狮吼的怒气:“三十秒!再催欠揍喔!”

    忽然她觉得她是不是该奉上一个当年拿去塞给黎的星巴客三十秒帕尼尼;什麽时候我们办公室也变成神经外科病房那样时间压力像追着人咬的怪兽?我究竟是一天没去上班,还是三年没进过办公室了?

    三十秒到,好像打钟一样,莉亚非常迅速但清楚的表示她都有记下来,也会照指示解决–等她有空的时候.然後就匡一声电话被掷下,留下收线後的静默.

    她顿在那里一秒钟,但随即想,OK,很好,至少我有把眼前的事情交代清楚.

    所以,她觉得自己好像没事了;当然也不是真的”没事”,而是她人没在办公室,很多事情没有希望解决,所以,无论她现在伤什麽样的脑筋,都对眼前没有什麽帮助.

    於是,她整个身T靠进软软的真皮椅背,把脑袋搁到头枕上,眼睛怔望着前方不知道哪一点,发着呆想她现在要做什麽;她不觉得自己累,不需要去躺或休息,甚至,她想她有力气可以”玛丽亚”一下,真的帮他从洗衣服到拖地板的做上一轮….

    然後,她忍不住想,既然有此空档,不如再打打看乔治的电话….

    於是她掏出手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