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5页)

？”周狛云靠着摩托车后座，神态轻松地看向傅时禹。

    “我只知道所谓的副作用是你的谎言就够了，其他的我不管。”傅时禹拿起头盔，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他在威胁瘦猴什么，但也深知好奇害死猫，他只要大家能够平安无事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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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老板不愧是街区出身。”周狛云笑了起来，看似赞赏实则暗讽，“不该知道的确实不能多问。”

    话虽是这么说，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周狛云却把他一次又一次拉进这些不该知道的事件里。

    从地下车库回来之后，所有事情似乎都告一段落。周狛云和他承诺的一样，没有把傅时禹是“伪装成Alpha的Omega”这个秘密散播出去，这个人没再出现在他眼前，好像已经被他所遗忘。

    他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重复，没什么翻新的花样——白班或者晚班交替值班，晚上有客人来闹事就打跑他，偶尔还要处理街区里一些鸡飞狗跳的闹腾，什么抓小三、打jianian夫、给因为没给孩子抢到重点小学而大打出手的Omega夫妇做调解等等，最后心力交瘁地和睡醒的店员交接，疲惫得倒床睡满六个小时。

    偶然的一天下午，几个居委会大姐坐在门口晒太阳，其中一个拿着旅馆里不可名状的道具当作筋膜枪，一边大大咧咧地锤着肩，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起八卦。

    最开始是说瘦猴被管理局抓起来了，而他一进去后没多久，大概一个月不到就被放出来。本来大家还以为他会进去待一辈子，毕竟他干的那些孬事足够让他待一辈子了。

    聊到这里，几个大姐都不约而同地跺了跺脚，仿佛她们脚下踩的就是瘦猴。

    “不过嘛。”最先说起八卦的Beta大姐晃了晃手里的“筋膜枪”，“那家伙也是吃了苦头，脚上带了个电子镣铐，走到哪儿都被监视着，也挺好。”

    负责在旁边给她们支起电风扇的傅时禹听后倒是觉得哪里奇怪，而他的直觉很快就从她们接下来讨论的内容中隐约得到印证。

    不知是谁，聊着聊着就说到第三巡查组新来的那个巡查官小帅哥，听说他最近升职了，官跳得还挺快，连升两级，把陈飞鸿那个老瘪三给顶了下去，补了他上头空缺的正组长位置，成为了陈飞鸿这个副组长的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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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

    “好！”

    一人突发感慨，而其他人在她感慨后也纷纷鼓起掌来，也不知道是在赞赏她突发文采，还是在恭贺陈飞鸿上面终于有人了。

    不过，对于突然高升的新人还成了自己的上司，巡查组里以陈飞鸿为首的那帮人定然不服，恨不得给他来个下马威。但又听某家在管理局做门卫的亲戚说，那个帅哥巡查官小周仅靠蛮力和信息素就硬把大家收拾得服服帖帖。

    “爽！”

    大家八卦到最后，纷纷竖起大拇指，对这个喜闻乐见的结局长舒一口硬气。

    没过多久，这些八卦消息在街区里炸开了锅，传遍了街区大小巷子，一时间还成为茶余饭后的新鲜谈资。有些好事者还觉得周狛云的升职肯定和瘦猴有关，甚至还跑去询问瘦猴这个当事人。但瘦猴只是指了指脚铐上的监视设备，两手一摊什么也没表示，反而更加暗示他和周狛云存在某种暗箱交易。

    周狛云倒是没管外部怎么闹，他整顿好内部后便开始肃查，一时间清查了街区里好几家违规档口，动静大得不行，一时之间街区的商会这边倒是有些人人自危，怀念起用票子就能解决的陈飞鸿的好。

    对于傅时禹来说，他挺满意这个变化。一方面，周狛云没再私下找他，就好像他的秘密从未被揭露一样；另一方面，被他整顿后的巡查组安分了许多，不再有机可乘。

    基本上，街区里都在喜悦地迎接周狛云这个新变化，而不了解实情的大多数却忽略了隐藏在平稳水面下的暗流涌动。

    在抑制剂即将耗尽之前，傅时禹会去街区里那家唯一的私人诊所一趟。

    走进诊室后，他往桌子前一坐，老医生立刻意会他来干什么。

    “上次就和你说过了，一点货都没有了。”老医生扶了扶刚换的老花镜，“最近街区里也不太平。好些个Omega的发情期来得过于频繁，还有几个在发情期之后突然变得神志不清。整得抑制剂都不够用了，我还想问你有没有门道搞点给我呢。”

    “外面候诊的那些人也是这个情况？”他回想起，门外有几个看上去失智的Omega被人搀扶着。

    “嗯，这种情况医院不会收的。要是被上城区那帮子高等人知道是自己不注意玩坏的，还浪费抑制剂，铁定又要跑到街区门口拉横幅抗议了。”老医生没好气地说道。

    “自己玩坏的？”傅时禹皱起眉，有些匪夷所思。

    “虽然都是支支吾吾不说怎么回事，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人为cao控发情期的。现在街区里的小孩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开始寻求发情快感。第二性的催情剂本身就管得不严，你也知道我们那低得可怜生育率可就指望这些人了，不然第二性别进化的意义在哪？”

    “那抑制剂要什么时候到货？”傅时禹回到他最关心的问题上。

    “你也知道的，抑制剂一直以来都管得很严，不就怕Omega光用抑制剂不生孩子了嘛？”老医生扶了扶眼镜，“我这边的渠道都断了，他们要先保障医院那边。医院开处方走不通……你要不去地下碰碰运气？就怕拿到手的是过期的……”

    去医院基本是要诊断后才会开具抑制剂，一般没什么大碍都让Omega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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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禹沉吟片刻后，摇了摇：“我再想想办法。”

    “你啊，就非要管那些Omega。发情的事情让他们自行解决就好了嘛。”老医生边恨铁不成钢道，边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袋子，“不过给你的还是好找。”

    傅时禹接过袋子，脸上浮现的心思被经验老道的医生看穿。

    “这种浓度低的只能给你用，给其他人打进去就像盐水一样，屁用没有。”老医生睨了他一眼，“话说你很久没来复诊了，要不留下来检查看看？”

    “不用。”

    傅时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