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相爱 (第2/2页)

：“你觉得阿妈现在在做什么？”

    姜稷明白文慎在想什么，他张开手抱住文慎：“要不我们就这样拍一张照片给姜女士看看。”

    文慎偏头避开视线，说：“那也不拍这样的。”

    “唔，你站在这个红墙前面一点。”姜稷身边正好有个花坛，他把手机往树上靠，定好延时功能后，朝着文慎说，“准备好了没？我要跑过来啦！”

    文慎刚点头——姜稷脚尖点在花坛上，背身跃起。

    他想像只白鸟，落入文慎的怀中。

    文慎急忙跑过来，他不自知地收缩了瞳孔，张开怀抱接住了姜稷。

    姜稷笑了。

    坐在办公室的姜女士接到了一条来自姜稷的新消息，是一张图片。

    浓厚的红墙没能掩盖文慎那一瞬间的慌张，小半张脸都绷紧了线条，调皮而被抱住的人浑然不觉，脸上反而有着得逞后狡黠的笑容，姜稷右手扬起，高高地比了个耶。

    姜女士看着桌上的表格，心想这算什么？

    手机实时更新消息，姜女士在放下手机前瞥了一眼新闻：据专家研究此类新型肺炎具有传染性，目前xx市正大力排查曾与患病者接触过的人群，据报道……

    ？！

    云樟看了眼手中的清单，指甲盖在面粉那一行划出一道痕，炭笔留在上面的痕迹被划出些墨色的小尾巴。

    云樟推着已经快堆满了的小车，路过一排装饰得极好的货架，上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进口水果，他看了一眼。

    价格也是极好的。

    云樟脚边四个大提袋，他想着要不还是分两趟来拿吧，他自己也没买车，除了一些蔬菜零食这里面还装了一桶油和两袋面粉，不好一次性扛回去。

    前台的小jiejie探出半个身子，对云樟说：“帅哥！本超市满300元八公里内免费配送哦！”

    “我身边的小哥哥就非常乐意为您服务！”这位姑娘一把扯过身边的大男生，低声微斥，“麻利点啊！害什么臊，不上怎么知道！”

    云樟还没来得及摇头拒绝，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陌生号码。

    “歪？今天中午吃啥？！”手机那头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姜稷？”

    云樟有点不太相信，问：“你们就回来了？”

    “是啊是啊，我腿长嘛，三两下就逛完了。”姜稷和文慎站在四合院门口，门上的老铜锁已经锁上了。

    “你是不是在超市里给我们买中午要吃的菜啊？哎呀，不要那么客气，我和文慎也吃不了多少，你在哪啊？我和文慎这就去帮你提东西……”

    云樟听着姜稷吧啦吧啦讲了一大堆，报了地址后，坐在座椅上等他们过来。

    “云樟那小身子骨，啧啧。”姜稷已经能想象到云樟用自己那瘦弱的身子扛着一堆粮油的可怜样，云樟确实有点瘦削，他体型还比不上姜稷，矮了三四公分的样子。

    “咱们快走吧。”姜稷牵着文慎的手，发现文慎有些沉默，就问，“不开心了？”

    文慎感受着姜稷手心的温度，试探地开口：“你怎么知道云樟在做什么呢。”

    猜的也太准了。

    姜稷闻言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我说你怎么了，哎，你就没看出来吗，云璋啊——就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小孩，虽然也未必是嫌弃，唔，更准确点应该是别扭。”

    姜稷一本正经地说比他大六七岁的云樟是小孩：“你看云樟的样子，说起道理来滔滔不绝，你还记得他昨天晚上说要给我们做烤鸡时的表情吗？”

    “明明很渴望和我们一起吃饭却又说得那么含糊。”

    刚停了一会儿的雪又开始坠落在人间，姜稷握紧了文慎的手，说：“如果真像你想的……”

    “那我猜，云樟应该一个人在这四合院里生活很久了。”

    姜稷的笑有些苦涩，他看着文慎：而且，你就没发现在这一点上云樟和你很相像吗？

    姜稷心里突然就有点难受：“我好像也曾把你逼到过这种地步。”

    一个人。

    越加沉默。

    文慎在姜稷要开始胡思乱想时抱住了他，这是文慎第一次主动抱住姜稷。

    即便在文慎清醒的睡梦中，身边的人近在咫尺他也从未这般大胆袒露这种亲密。

    因为拥抱是能感知到心跳的。

    “没有，我不那样认为。”文慎揽着姜稷，在身体语言里丢弃了距离。

    “以后你也不要那样想，我不承认。”

    爱是自找，也不能浅尝辄止。

    是文慎天真，骗自己能够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