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二十四小时的幻梦 (第2/6页)

…」

    他说到这里，突然卡住了。

    「感觉……」凌明澈的眉头微微皱起。那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脑海中形容那种情感的词汇，变得异常贫乏。

    是高兴吗？不，太肤浅了。是自豪？也不准确，那里面没有掺杂任何炫耀的成分。是满足？又太过笼统。

    那是一种更核心、更纯粹、更guntang的东西……但那到底是什麽？

    他发现，自己能清楚地回想起事件里的闷热的午後、蝉鸣、张NN的脸、程式的介面。但是，整段记忆的印象，它的灵魂，那份他此刻最想向这位善良的护士分享的、温暖的情感，却变得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极其模糊。

    他看得到轮廓，却感受不到温度。

    「……感觉，嗯……解决了问题，效率很高。」最终，凌明澈的嘴里只能吐出这样一句冰冷的总结。

    护士并没有察觉到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只当他是因为连日劳累而JiNg神不济。她T贴地说：「先生，您太累了，别想那麽多了。您为太太做了这麽多，已经很伟大了。快休息一下吧。」

    「……嗯，你说得对。」凌明澈藉着这个台阶，迅速收回了自己外露的情绪，对她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只是，太累了。」

    护士点点头，悄声离开了病房。

    凌明澈脸上的微笑在门关上的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隐隐感觉到了什麽。

    不过凌明澈没有继续深思的时间。

    他利用这宝贵的时间，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处理了所有现实中的事务。他聘请了最好的私人看护团队，设立了巨额的信托基金并签署了全额的医疗委托协议。他要确保即使自己消失一年半载，顾星晚也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