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好爱你_第二章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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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第2/4页)

逼退沈淮安的场景,因为他从不敢对沈淮安死缠烂打。他的喜欢是安静的,卑微的,像是藏在角落里的影子,只求不被发现。

    许浩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无意间滑过他的马尾,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亲昵:“真是个好兄弟,疏桐。”林疏桐低头没吭声,心跳得有些乱,像是被那触碰烫了一下。

    就在这时,沈淮安的身影出现在小路上,身后跟着五六个同学,笑声喧嚣而热闹。林疏桐的心猛地一跳,目光追随着那道身影,期待着那抹熟悉的笑。可沈淮安却目不斜视,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像是从未见过他。林疏桐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心底的火苗被浇得只剩一缕青烟。

    许浩然还在说着什么,塞给他一叠钞票,便转身离开。林疏桐没听清,也不在意。他的手指攥着那三百块,数了数,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的脸颊苍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站在路灯下,瘦削的身影被拉得细长,像是风一吹便会散去的影子。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酸涩得几乎喘不过气。可他还是笑了,笑得像是自嘲,笑得像是认命。

    夜色渐深,小路上的喧嚣渐渐散去,只剩林疏桐一人,站在原地,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忘。

    自那次小路上的擦肩而过,林疏桐与沈淮安的偶遇骤然减少,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掐断了联系的细线。即便偶尔在校园里撞见,沈淮安也总是与朋友高声谈笑,目光从林疏桐身上掠过,像是从未停留。他的笑依旧明亮,像是夏日的阳光,可那抹光却不再为林疏桐而亮。林疏桐站在原地,瘦削的身影被人群挤得越发单薄,心底的暗恋像一株无人浇灌的草,渐渐枯萎,寂寂无声。他的手指攥紧了书包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角却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像是早已习惯了被忽视,习惯了被遗忘。

    暑假如期而至,高中的假期短暂得像一场匆匆的梦,只有不到三十天。林疏桐却无暇享受这片刻的闲暇,他在城里一家蛋糕店找了份兼职,做售卖员,为接下来的高中生活攒些微薄的生活费。他的校服换成了店里的围裙,灰扑扑的布料裹在身上,衬得他越发清瘦。工作是日结工资,管住不管吃,店里剩下的面包可以拿来充饥,可他木讷的性子不擅销售,只能干些脏累的杂活——擦柜台、拖地板、搬运货箱。他的手指被冷水泡得发白,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油污,瘦削的肩膀因搬重物而酸痛不已。店长和前辈常对他指指点点,语气虽不刻薄,却总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说教。林疏桐只是低头听着,偶尔应一声,目光空洞,像是早已习惯了被批评,习惯了被挑剔。

    假期转瞬即逝,林疏桐背着书包回到学校,脸颊被暑期的劳累磨得更瘦,眉眼间却多了一丝坚韧。同桌周泽川兴冲冲地与他分享暑期的新画,摊开画本,露出几页细腻的人体素描。林疏桐这才看清,周泽川画的都是欧洲男性的裸体,肌rou线条夸张而有力,眼窝深邃,带着一种异域的野性。他的目光在画上停留了一瞬,心底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淮安的身影——那少年打篮球时,汗水浸湿的校服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rou线条,不似画中男性的夸张,却恰到好处,像是雕塑家精心雕琢的杰作。他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移开目光,掩饰住心底的慌乱。他从未对周泽川提起过沈淮安,这份暗恋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像是一盏无人知晓的灯,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舍不得让任何人窥见。

    高二文理分科如期而至,林疏桐的心像是被无形的线牵着,既期待又惶恐。分班结果揭晓时,他的心跳得几乎要跃出胸膛——他与周泽川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这让他有些失落,可当他看到自己与沈淮安在同一个班时,心底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是刚进高中,他定会欢喜得像只雀儿,可如今,他却不知该如何面对那张熟悉的脸,更不知这份隐秘的心思能藏多久。同一间教室,朝夕相处,他的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既甜蜜又煎熬。他低头咬紧下唇,唇瓣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齿痕,像是怕这份悸动会从心底溢出,被谁看穿。

    更让林疏桐措手不及的是,沈淮安成了他们小组的组长,每次收作业,都会清亮地喊出他的名字:“林疏桐,作业。”那声音干净而磁性,像是一串风铃,轻轻一拨便勾起他心底的涟漪。林疏桐每次听到,胸口都是一颤,像是被那声音烫了一下,手指攥着作业本,指节微微泛白。他低头递上作业,目光不敢与沈淮安对视,像是怕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穿了他的心事。次数多了,他依旧无法习惯,心跳得乱糟糟的,像是一只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林疏桐自知不是天资聪颖之人,能考进这所高中全凭苦读。高中的课程愈发艰深,他只能埋头苦学,可成绩始终平平,像是怎么也爬不上那座高山。沈淮安却不同,他的成绩名列前茅,体育与课余活动样样不落,像是天生被光环笼罩的少年,耀眼得让人自惭形秽。林疏桐的目光常偷偷追随他,像是守着一盏遥不可及的灯,心底既佩服又酸涩。他开始将心思更多地放在学习上,熬夜啃书,笔记写得密密麻麻,像是用努力填补心底的空缺。渐渐地,他的成绩有了起色,像是一株枯草终于冒出了新芽,缓慢却坚定地向上生长。

    各科老师开始注意到这个沉默的少年,课堂上偶尔点他的名,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熄灯后的宿舍里,同学们早已沉沉入睡,林疏桐却拉上床帘,借着微弱的手电光挑灯夜读。光晕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清瘦的轮廓,眉眼间带着一股倔强的韧性。他的手指翻动书页,指尖因长时间握笔而起了薄茧,像是他与命运抗争的勋章。

    日子平淡而紧凑,林疏桐与沈淮安的关系却没有因同班而拉近,依旧停留在点头之交的距离,像是两条平行线,永无交点。他的心像是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期待与失落交织,像是手里攥着一根细线,另一端却系着无尽的虚空。

    直到一堂体育课,转折点悄然降临。那天烈日当空,cao场上热浪滚滚,林疏桐跟着队伍跑圈,汗水从额角滑落,浸湿了他的校服。他的脸色苍白,像是被暑气蒸干了力气。跑到第三圈时,眼前一阵发黑,双腿像是灌了铅,踉跄着向前栽去。他只觉天旋地转,意识如潮水般退去,昏倒在guntang的地面上。

    醒来时,林疏桐躺在医务室的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针,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淌,带来一丝微弱的清醒。他的脸色惨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血色,眉眼间带着一股脆弱的美感。沈淮安坐在床边,校服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的目光落在林疏桐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几分探究。见他醒来,沈淮安俯身扶他坐起,手掌托着他的背,力道轻柔却坚定,像是怕碰碎了一件易碎的瓷器。

    “你因为低血糖晕倒了,我送你来的。”沈淮安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一泓清泉,浇灭了林疏桐心底的慌乱。他的目光在林疏桐的脸上流连,像是想从那张苍白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林疏桐低头避开他的眼神,心跳得像擂鼓,像是被那声音烫了一下。“谢谢……”他低声开口,声音细弱,像是一缕轻烟,稍纵即逝。他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像是久旱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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