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文颜】短篇合集_上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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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篇 (第3/3页)

中擒着青蛇,只冷笑道:“这孽物欲要伤人,小公子为何阻我?你又可知,这是一只蛇胎生的妖物?”

    “我……不知……”颜良见证了小蛇欲要咬人的过程,又听得它是妖物,语气不由弱了几分,却并未动摇,仍旧道,“此蛇欲伤先生,颜良便代它给先生赔罪,只是望先生不要伤它,放了它这一命。

    那破衣和尚闻言,松开了擒锢蛇身的手,小青蟒瞬时缩回了锦衣少年的袖中,和尚觑着那青稚正直的面庞,道:“颜家的公子,你可是要救他?”

    颜良隔着衣袖抚着小蛇以做安慰,对这眼前的和尚点头称“是”,这破衣和尚见此情状,只得暗暗叹了一句,将其父母如何在识了小青蟒母亲的真容后,对母妖子妖赶尽杀绝一时尽言之。

    言毕,和尚复又劝道:“颜家的公子,你要知这恶因起了头,到头来可未必能结善果啊。如此,你还要救这妖物吗?”

    “既是我的父母……”颜良一向视父亲母亲为尊,此时听了实情,心中纠结万分,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下了杀手在先。这小蛇并无罪孽,若是以善心教导,或许亦能结出善果来。”

    小青蟒从衣袖中探出半个脑袋,去蹭颜良的手指,小公子笑而垂眼,被那血红的蛇信子舐过指腹却不怯,一人一蛇初次相见,便已如同相伴了许久一般熟悉。

    “况且他与我同一生父,又是我的胞弟。”颜良道,“既为兄,便更是要将弟弟护得周全安稳。”

    破衣和尚见这小公子心意已决,也就不便再插手干预,只是他袖中小蛇被抚弄时显出乖顺模样,对上和尚的面,妖异的眼中便流露杀意凶光。

    和尚知这妖物出生时沾了母胎的怨气,杀性太重,思索一番又道:“既然小公子已做了决定,小僧再不干涉,只是此物毕竟是妖物,天生杀性便重,须得起一个能镇得住杀性的名字才是。”

    颜良微微躬身恭敬道:“如此,那便请先生赐他一名吧。”

    破衣和尚观那小蛇妖性情,很快就有了打算:“自古武力招血事,美颜引祸患,便叫他文丑二字,以避血灾,免祸端。”

    破衣和尚留了这一个名字,旋即道别离去,而颜良将妖生的胞弟藏于袖中,念着小蛇腹上的伤痕,招来随行仆从,步履匆匆赶回家中去。

    即到家中,颜宅上上下下的人皆为寻那逃脱了的小妖而焦头烂额,见家中小公子已归,便也不好再大张旗鼓地寻,只得暂且作罢,颜良倒不在意这些旁的,而是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将袖中小蛇放出疗伤。

    得了名字的小蛇妖这时已对颜良全然信任了,腹身被敷了伤药,便挪着长身黏到了颜良身旁,将蛇尾盘起安然休憩。

    而颜良在短短几刻之内知了父母隐瞒他的秘事,又捡回自己这半妖的胞弟,还未能有个确切的打算,看着已安心睡去的小蛇,心中也默默思考起这之后的事,一人一妖一时无话,倒也安静温馨。

    然而与颜良小院的平静截然相反,整个颜宅还因未被擒住的小蛇妖而暗潮汹涌,颜家父母恐被妖畜报复,日日都派许多仆从四处寻找,也顾不上避着长子。

    而颜良接连几日听着外头的动静,知晓若此事不能解决,藏于自己屋中的文丑总有一天会被发现,他正思虑却没个结果,夜里忽不见了小青蟒的踪影,遍寻不得。

    颜良正焦急之时,小院的墙根滑进来一条血淋淋的蛇身,口中衔着另一条软趴趴似绳子的物体,颜良急于查看小青蟒的伤,小蛇却将口中所衔的已然死气沉沉的蛇身吐出,吐一吐信子对颜良言语。

    颜良知他的打算,捧着那条与小青蟒一般颜色的死蛇,踏着月色敲开了主屋的门。

    他称方才有蛇趁夜袭击,被自己擒住斩杀,从未撒过谎的人第一次说假话,说得磕磕绊绊,额角冒了汗,所幸被认为是受了惊吓而致。

    没有人质疑颜良的话,那青蟒便被当作逃脱的蟒妖斩成几段,抛进火中变作灰烬。

    仍是蛇身之姿的小文丑躲在颜良的院中,嗅得从主宅传来的火焚苦味,想着自己母亲的尸身亦被如此处理,他贴地面慢吞吞地爬进屋中,攀上颜良的榻,像白日里贴着颜良的手臂那般,缠住了颜良的枕,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儿。

    此后小文丑便在颜良的屋中悄悄住下了,颜良责任心重,不仅担了喂养职责,还尽心尽力地教自己这半妖的胞弟人言人伦,把小蟒妖当作人而非畜牲妖物对待。

    约莫过了一年,小青蟒懵懵懂懂地经历了第一次蜕皮,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是颜良一点点将那蛇蜕剥下。

    蟒妖一年一蜕皮,蜕一次便长大一些,经历了第一次蜕皮的小文丑顺利变作了人形,姿美颜艳,端的是一副出尘脱俗的风姿,只是他内里仍稚嫩,磕磕巴巴说出的第一句人言,竟是对着颜良唤了声“母亲”。

    颜良以为小青蟒不知他自己的母亲已逝,被他照养了一年便认定了自己是母亲,于是并未多加在意,日后耐耐心心地教文丑称自己“兄长”,可这小青蛇却不肯叫出口,反而直直白白地对颜良以名字称呼。

    颜良对自己这半妖的胞弟,并不在意辈分尊长的事,便由着文丑这般叫了,两人虽互相以名相称,但情谊却不弱分毫,就这么避着所有人的耳目亲密于一处。

    文丑的年岁以蜕皮期计数,蜕一次便长一岁,青蟒的蛇蜕一年增一件,颜良将它们都好好收着。

    他本本分分地当好了兄长,兼做了父亲与母亲,到后来,却又成了文丑厮磨于床笫之间的那个人。

    等到了床笫之中,文丑才终于不称颜良的名了——他乖乖地听兄长的话,然而性子里的妖性又叫他逆反。

    于是文丑婉转的语调甜腻腻地在颜良耳边叫一声“兄长”,又唤一声“母亲”,蛇信子在颜良的耳中搅出水声,直搅得颜良晕头转向,叫“兄长”便应下,连叫他“母亲”,也顺从地应了下来。

    颜良腿间隐秘的花处叫蟒妖那虽未长成,却已十足可怖的rou物弄得潮水涟涟,一兄一弟都尚且青嫩,初尝了情欲滋味已是难耐心中情思,在喘息间四目脉脉相对,唇舌便搅到了一块儿去,原本简简单单的兄弟关系,也搅做一团,乱得扯不清楚,就这么保留了下来。

    过了十数年,颜良早已习惯了同胞弟做这等事,只是他仍旧难以习惯正值蜕皮期,蛇性占了上风的文丑的索求,就如此刻,他正帮青蟒剥下尾身的蛇蜕,那长尾却耐不住地焦躁摆动,尾尖悄悄地探进颜良腿中间,“啪嗒”一下将那湿润的xue儿打得红肿。

    “文丑,莫要这样、呃……”

    颜良剥着蛇蜕的手一抖,正出言要阻止,那尾尖便已经探入xue眼了一截了,湿淋淋地抽动起来。

    颜良以尚未蜕干净的蛇蜕为由,文丑却并不听,埋进兄长的颈中,蛇信子卷着耳垂舔,又朝那片腾起雾红的软rou哈气,蛇尾越入越深,欺得那xue儿不住流水,他自己却反倒像被欺负了的那个,委委屈屈地拿脸颊去蹭颜良的肩头,“咝咝”吐出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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