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刀锋为绕指_番外1 燃烛夜时(反攻特别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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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1 燃烛夜时(反攻特别篇) (第1/3页)

    酒过三巡,宴赏顽余宾客散。

    寝殿内漆红的烛光摇曳,一炬凝结的红泪绕描金雕身坠下,红鸾叠账,锦绣香锻,一室通明醒目的暖黄赤色。

    桌案冷玉垫盘立一具桃色冰裂纹酒器,杯盏里面盛着荡漾的清酿,质泽微微透着橙浊,这杯合卺酒并非陈坛绝酿。

    只是想到其中的意义,顾千珏难免又勾起唇角。犹忆起当骨冕交给他这个东西时,沉凝皱眉的神色。

    这是他当时与阿衍在纳挞时一同酿制的果酒,再简单不过,然而骨冕却将这东西带来交给他。

    他执手捏起那莹色杯盏,侧身对着在一旁仍旧有些魂不守舍的男人,轻咳一声。

    男人回过神端起酒杯。

    衣袂袖胧缠绵交叠,仰头饮尽。

    “阿衍在想什么?”顾千珏柔了声问道。

    宴上饮了不少厚淳百酿,此下他脸上映着霞光珞绮,潮红一片,惟双目清明曜餍,撩敛之间如炬、如灼。

    男人抬眸与这视线相接,像被烫到般瑟缩,摇了摇头。

    “我为你解额环。”顾千珏笑了笑,没有再逼诘什么。

    男人闻言乖顺地低下头,任由那手翻转着在自己的发顶上摆弄。

    “我还是第一次解这个,弄疼你了就说话。”顾千珏又出声说,实际手上动作温柔又小心,一边慢慢解着银蝶串扣的发饰与叮铃翡丽的玛瑙珠苏。

    指尖抚上发红的耳,廓缘温热,越往下抵附上柔软的耳垂,上面缀着晶亮月白的耳铛,银链盈梅珠色下花翎羽毛随男人闻言而动的摇头动作,轻轻晃荡。

    这轻羽好似一下扫进顾千珏的胸膛,心中又麻又涩。

    他不该计较之前早就说开的那些话,只是今日宴上方从他人嘴里得知的冰山一角便足得让他心魂破碎。

    他的阿衍这么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吃了什么苦也不会开口说,要他怎么办呢。

    解下发饰的手顺着男人隽俊清朗的面廓,捧着下颌两端,几分力度胁迫着男人仰了头看他。

    但男人早在察觉他动作时便豪不抵抗地顺势扬起脖颈,瞳眸却是不敢深长地望他。

    凌冽沉冷的眼神,猩红的眸光,雾起潮艳的眉目,他都见过。这般躲闪的仓皇他很少见,但却叫他的心腔一再酸软。

    男人的眼睫生得冗长,葱茏郁郁,眼窝深邃,两簇肆意硬厉的眉压在隆起的弓骨上,形色静凉时,总把眉眼衬得极锋芒锐利。高挺的鼻梁下噙了线条分明的唇,唇上方沾了湿漉的酒水,媚异如惑。

    男人似是注意到那逡巡唇上的灼灼视线,漆黑瞳目终是对上了凝望着自己的人。

    guntang,guntang。

    宴上囫囵下肚的陈酒仿佛都在此刻从肚子里蒸腾了出来,熏进眼中,没入血液,氤氲出不绝的欲色。

    炽热的唇先是柔柔落在了眉宇间,辗转颊面、鼻尖,而后方吻上温凉的唇瓣,细碎碾磨,尝到那仿佛未化开的甘甜酒泽,或也醉得无知觉,不断沉沦。

    重瓣朱顶红铺满床榻,两人交缠着委身而卧,衣袍扫动间翻飞满堂韵袅的馨香。

    他与男人靠上鸳鸯织绣的方枕,落了层层翻重的婚衣饰裳,衾被环拥。他伸手搂男人的腰,只是一个动作就叫男人瑟缩战栗。

    室内通暖的烛光烘得颊上酡红,觉察到男人的抖动,顾千珏撤回那手,修长指尖盘桓男人的发际,顺着鬓缘面颌的线条勾勒,整个手掌覆上男人的面庞,指腹间寸寸摩挲触及的肌理,手心传来硬结凌乱眉头的触感、颤动的眼,还有喷洒的紊乱鼻息。

    而后执上一缕绕指青丝,唇畔轻轻贴向零散开来的乌发,柔柔一吻。

    男人不自在地眨了下眼睛。

    顾千珏捏起身侧的花瓣,内息一注,掷灭了明暗幽动的烛火。

    一阵昏暗的沉默过后,顾千珏似乎在思忖什么,漆漆夜色中敛声的低语亦明朗起来。

    “阿衍,你想要我嘛。”

    男人闻言猛然抬头,略微一滞后,重重摇了摇头。

    乌维衍开了口:“不用。”声音艰涩沙哑。

    这拒绝的话似乎是那样不留情面,冰冷残忍,只有已经再熟悉男人不过的顾千珏识得其中溃败。

    “阿衍,你与我如何心思,我待你也绝未有半分假意,欲之所起凭心而生......我不曾将你视作女子,你愿予我欢愉,我亦可予你情长。”这话说得没有余地,好似要把男人之后的一切表态都堵住。

    在黑暗中只得见男人模糊的轮廓,顿滞余,方又摇头找到自己的声音:“......疼。”

    百般推拒仅仅是怕他受痛,顾千珏一时哭笑不得,但之后心中却是更加拧巴着酸涨不已。

    不再与男人赘论什么,顾千珏翻身摸上雕花漆木矮案的软脂膏。黑暗中亦瞧不出男人的神色。

    他随手扣了一大块膏脂,指节碾磨中便化开在手上,润泽滑腻。解下亵裤,沾了软膏的手指抖动着寻摸向那处,方不得要领地挤入,紧致的地界仿佛异常抗拒着剧烈收缩起来。

    顾千珏只好回忆给男人扩张时的动作,指尖潦草打圈将高脂染遍周围肤质,而后才捅入手指。

    他撑着床榻,维持身形的手臂伸出去捞住男人的臂弯,下唇被犬齿无知觉咬得发白。

    后方那异物入侵的怪异感令他头皮发麻,自己开拓的动作也令他羞红了趾节,他庆幸自己熄了这烛火,方遮掩下这些失态。

    只是一瞬的动作,男人伸出了另一侧的手捏住把着自己的掌腕,用了些力道。

    维持片刻,刹那间天旋地转。男人将他放倒榻上,紧紧地将他箍在怀中,突兀的动作无意间把那指节抵进深处,撞得生猛,顾千珏粗重鼻息中逸出一声吟咛。

    男人从这极克制的腔调中摩挲上顾千珏的面庞,轻轻捏住下颌将备受蹂躏得下唇从犬齿下解脱出来。

    一手扣了软膏并着顾千珏的手指一同送入紧致的后庭。两节指腹在缩裹的rou关深处亲密地贴合着,另一种紧紧依靠的姿势。

    尚未开发得当的甬道牢牢地收紧绞拧着,似在表达对突如其来的入侵物的不满,又仿佛热情似火的痴缠,紧紧地吸附、吮嘬。

    这骤然的侵略感几乎颠覆任何往日男人乖顺得形象,但顾千珏没有觉得冒犯或是不适。他切身体会过,知道真正的情动,就是会对爱人产生如此狂乱几近摧毁的暴虐,所以他悦纳男人的任何表现,以至于有一种扭曲的快意,想急迫着近乎勾引地展示自己,这具精实劲美、令男人欲起的身躯。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异,在一个男人身下,羞耻地敞开自己,任由予取。他不断回忆男人曾这般的心态,愈备感男人曾经对他的种种包容,此间深掩的爱。

    他勾上男人撑起的雄厚背膀,巍峨宽阔,沟壑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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