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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05-Ⅴ- (第2/2页)
莫非……您是在‘闹别扭’吗?」 「……闹别扭?」 这下连贝栗亚瑟自己也陷入了沉思。她困惑地说: 「我不知道……为什麽这麽问?」 「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艾菲。」 骑士笑了——不同於任何时候的,毫无保留的温和笑容。此时浮现在他脑海中的,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值得他怀念的事吧。 贝栗亚瑟知道那是什麽。尽管苍月绝少向她提起自己的生前的经历,甚至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名字,但,只有一个人,他曾经无b认真地向她介绍过。那时在这个刻板的骑士脸上浮现出来的,有点难为情但又满怀幸福的表情,在他故作镇定的语气下,连贝栗亚瑟都觉得非常有趣。 ——「艾菲瑞特」。有着一头羽毛般剔透的白sE长发和湛蓝sE的美丽双眼的娇小少nV。苍月叫她「艾菲」。 「你的……妻子?」 「……是的。」 「Ai闹别扭的‘魔nV大人’……」贝栗亚瑟回忆起苍月当初说的话,「看来,苍月你总是惹她生气呢。」 「是啊。」苍月微微垂下嘴角,「如果说我最後也没能遵守约定找到她的话……那才是最惹她生气的事。」 贝栗亚瑟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这是这个身披光荣战至最後一刻的骑士唯一的执着——而这唯一的执着,在他Si後一直毫不间断的持续,好像已经忘了他深Ai的妻子已经战Si在他眼前。 ——是的。 苍月亲口告诉过她,他和他的妻子都在那场人类与风翼狼的战争中失去了生命。 「我会让你遵守约定的。」 贝栗亚瑟平静而坚定地说: 「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像你还存在於这个世界一样,我相信艾菲小姐一定也在某处等着你。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 「……感谢。」 苍月垂下眼帘。 「但……既然‘门’已经向您敞开了的话,您大概很快就能见到她了吧。」 「……‘门’?」 贝栗亚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想起了葛列格的笔记——可是,苍月所说的,是那个「门」吗? 这时,她身後的树丛突然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 「……贝栗亚瑟小姐?」 苍月几乎一瞬之间就消失在了空气中。贝栗亚瑟回过头,刚好看见满脸迷茫的式庭墨。 「我正要去酒店拜访各位……呃,您蹲在这里g什麽?」 「没什麽。」 贝栗亚瑟坚守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她想了想,然後从口袋里cH0U出了一封信,递给式庭墨。 「对了,这个……拜托你转交给克洛威尔。」 「克洛威尔先生?」式庭墨攥着信,表情更加迷茫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他好像和大小姐一起走进那家店里去了吧?而且现在还没出来呢。」 「是、是吗?」 「是啊。而且……」 他苦笑了一下。 「您就不怕我偷看信里的内容吗?或者,悄悄把它藏起来?我的可信度应该跌至最低了才对。」 贝栗亚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被那过於率直的目光注视着,式庭墨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你不会的。」 她断然说。 「就算你看了那封信,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一定会把它交给克洛威尔的。」 「您为何如此确定?」 「……我不知道。」 1 式庭墨哑然失笑。 「昨天早晨,当你坚定地告诉我们修改发车时间的不是马科斯先生的时候,我就确信了。如果你真的打算包庇葛列格先生的话……就不会,为一介新人撇清嫌疑了。」 她看着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的式庭墨。 「但……你为什麽,想要抢走葛列格先生的笔记呢?你明明知道,不可能抢得回来的。」 「……是啊,为什麽呢。」 他抬起头,目光投向街对面的点心店。 「或许我早就承认了……葛列格老爷的不正常之处。可是,看到那本写满老爷的字的可疑笔记,我却不假思索地就冲了上去。那大概是我做的最荒唐的一件事了。可是,如果再来一次,我恐怕还是会那样做。因为……」 他停了停。 「因为,我不想再让芙瑟内小姐因为重要之人的离去而伤害自己了。」 贝栗亚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1 「我是在十年前追寻着哥哥的踪迹来到葛列格家的。可那时,哥哥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我不知道芙瑟内小姐和哥哥之间发生过什麽,我只知道,哥哥他是个稍微有些特殊的‘祈愿者’。恐怕就是因为那个,他才离开了芙瑟内小姐。就在我向老爷告辞,打算推门离开的时候,芙瑟内小姐SiSi地盯着我,说了一句话——」 他无奈地笑了: 「‘你走吧。你走出门,我就会从这个视窗跳下去,摔Si在你眼前,让你一辈子做噩梦’。我吓了一跳,葛列格老爷也万般无奈。於是他才提出,让我留在他的家里。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很像哥哥的缘故吧……可没想到,一留就留到了现在。」 「……芙瑟内小姐把你当成了你的哥哥?」 「可能吧。那时的大小姐有点神志不清,她花了一段时间才接受我不是我哥哥的事实……头发的颜sE,也在那个时候变成了白sE。」 「……‘那个时候’?」贝栗亚瑟很意外,「芙瑟内小姐的头发……不是天生白sE麽?」 「当然不。听老爷说,原本是很漂亮的金sE……」 式庭墨的神sE黯淡了下去。 「大小姐已经失去了头发的颜sE。如果这次老爷再离开她,我不知道她还有什麽能失去的。她好不容易才放下了哥哥,走到今天这一步……尽管我对大小姐来说,可能只是哥哥的替代品,但,即使如此,我也——」 「可这,并不能成为葛列格先生逃脱惩罚的理由。」 1 他愣了一下。贝栗亚瑟依旧专注地看着他,刚才他所说的一切,对她仿佛没有任何触动。 「你说的东西,我并没有完全明白……对不起。」她平静地说,「我只知道,芙瑟内小姐了解的内情,一定不b你少。可她还是在一刻不停地奔波、调查着。这种自以为是的保护……对她来说,很不公平吧。」 「……‘自以为是的保护’……」 式庭墨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个词。不短的时间後,他垮下眉头,有气无力地笑了: 「您……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啊。」 贝栗亚瑟的目光变得游离起来——看来是在消化「不可思议」这个词。 「信我会交给克洛威尔先生的。」 式庭墨扬了扬手中的信。 「并且,现在马上去。您还是不要在这蹲着了,不然会因为头晕而摔倒的。」 「不行。」 1 贝栗亚瑟扭开头,一秒变回了固执的不倒翁。 「我已经发过誓了,在他们离开这里之前,决不从树丛里站起来……」 ——然而,誓言在瞬间便被打破了。 一阵塞威治城里少有的狂风从背後扑向了式庭墨,扬起的乱发一瞬间挡住了他的视野。他赶忙伸手压住头发,四处张望—— 蹊跷的是,周围的草叶树木静若止水,没有一点被狂风洗礼後的样子。 一GU难以言状的不安袭击了他。 「贝栗亚瑟小姐,这是——」 他回过头,然後当场呆愣在了原地。 ——贝栗亚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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