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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嘴铐是美德,亦或口枷约束野兽? (第2/2页)
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都出去,给风先生一点空间。” 白念筝顿了顿,起身,和风照影擦肩而过时,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山雨欲来的气息,忍不住轻笑,低低地说,“你害怕的事总在你眼前上演,真悲哀。” 两人离开,书房门关上,白秦摊手,道,“请坐。” 风照影沉默地坐到他对面。 “怎么了,不是有急事问我吗。”白秦刚从憩息中醒来,语气有一点松散。 “我只是,想问您,为什么要做额外的事。”风照影极力用平静的语气说。 “你指什么。” 他指尖贴着大腿,略略陷进布料,“十四小队的潜入,您是知道并默许的。” “那件事啊,”白秦半眯着眼睛,似乎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游老爷子让你来问话?” 风照影停顿片刻,道,“我很疑惑,这不在我们的约定范畴……” “不是他让你来的,你却无法忍受地来找我,”白秦道,“看来是哪一个旧日战友的死让你失去理智了,面对我,却连愤怒都只敢藏在心里。” 风照影张了张口,咬紧嘴唇。 白秦叹气,“我得替念筝道歉,他做事太草率。” 他当然,可以抱歉,但不代表风照影可以说接受,或者不接受。他可以道歉,怜悯,也可以完全不,但是风照影没有资格接下。 风照影指尖隔着布料掐进腿rou。 白秦向外摊手,道,“这间书房是我的私人空间,没有任何人能监控,包括我的孩子。任何机关都没有启动,无论是我的沙发坐垫,还是茶桌底下,连一把刀也没有。” 书房开着隔音时,与外面是两个世界。 意味着现在,白秦具备一切被杀死在这里的条件。 风照影感觉嘴里弥漫开一丝铁锈味。 白秦慵懒地瞧着他,赞许道,“眼神不错。” 在他眼里,风照影像一头压抑本性的野兽,明明更适合搏杀和厮斗,却要表现得像一条温驯的狗,战战兢兢,把自己缩在软弱的壳子里,自认低劣愚钝。 而他是个恶魔,不断呼唤那皮囊底下的凶兽。 “……”风照影眸中倒映着浓烈的挣扎,几欲喷薄而出,“您说笑了。” “照影啊,”他这样的称谓有些亲密,可细究起语气,又全是寒意,似叹似笑,“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控制「额外的牺牲」,而不是为了杜绝它,你知道那不可能,总有人得被淘汰,对吧?” 风照影沉声,“您是说物竞天择吗。” “地盘就这么大,而世上有那么人,人的欲望又无穷无尽,所以总有人要出局。力量、谋算、后台,总得有一种能杀死猎物的本钱,”白秦慢悠悠地说,“你看着他们挣扎,你知道他们中总有人会死,而你更希望其中一些人不会死,这很正常,我也一样,现在是一场竞争落下帷幕,分出胜负了,很公平。” 风照影试图让拳头放松,但失败了,“您认为这很正常。” “没有比力量更公平直白的争斗了,前不久我才这样教导过念筝,”白秦笑道,“你应该庆幸你面对的是斗争,不是战争,那你就有玩不完的政治与心眼;我也得庆幸你是坐在这质问我,不是站在公诉台上对着「我们」,那我也没法坐在这宁静地喝着茶,听听你的意见,陪你聊聊生活和育儿。” 风照影没有发声,许久,他起身。 “看来你做出选择了。”白秦似遗憾地说。 “白老爷,我是人,我更想选择文明,”风照影声音低沉,一字一句,“而不是成为野兽,甚至怪物。” “希望美德不是约束你的嘴铐。”白秦笑道。 “口枷只约束野兽,先生。”风照影望着他,视线只在那张薄凉的唇上停留一瞬。 “时间正好,”白秦瞥眼钟表,起身道,“我该去处理点麻烦事了,和你聊得很愉快,风先生。” 风照影深深地看着他,离开了。 月色朦胧,白翰竹还在办公楼里一个人顶着黑眼圈敲键盘时,寂静夜空被一串刺耳的电话音划破。 “钟启性子稳重,作为商人足够了,但他没教会你,你在成为一个商人前,先是白家的人。” 白翰竹来到现场,面对一室威胁过自己,令自己焦头烂额的麻烦,一时呐呐。 电话那头,白秦的声音磁性而慈爱。 “如果你没有力量,你就只是个商人,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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