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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殊权 (第3/3页)

你们动手动脚...”

    展禹宁沉默几秒,轻声道:“你说的有道理。”

    ——那他应该怎么办,被学生下药强上了,他应该怎么办呢?

    “所以你...”

    展禹宁说:“那我只好辞职了。”

    ——总之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

    蒯鹏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一拳锤在桌子上:

    “他妈的,我和谢云暄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他不也是威胁你吗?你难道是自愿和他上床的?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和谢云暄有什么不同呢?展禹宁想:为什么他会默许谢云暄可以侵犯搅碎自己,而对着别人的羞辱举起拳头呢?

    不,不是的,他没有默许,他也对谢云暄挥起过拳头。

    “可以啊。”展禹宁突然上手推了他一下,一把将他将推在了客厅地上,猛然骑坐到他的胯上,贴着他的裆扭了下腰说:“你要和谢云暄一样?好啊。”

    蒯鹏飞一喜:“老师...?”

    展禹宁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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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拳头直瞄准脆弱的鼻梁骨,蒯鹏飞霎时间感受不到鼻梁的存在,仿佛整个脸都被锤平了,下一拳对着他的眼睛砸下去,眼泪彪了出来,眼皮勉力撑开的狭窄缝隙中,蒯鹏飞看到展禹宁精神恍惚,赤红着眼对他笑:

    “你要cao我啊,好啊,我也打过谢云暄,所以等我打完你再说吧?”

    疯了。蒯鹏飞着急起来。然而展禹宁绝对不算文弱的类型,只是谢云暄太离谱,此时他摁着蒯鹏飞,基本让他不能起身。他挣扎得紧了,展禹宁直接一肘击向他的裆下。

    即使留了余地,痛觉和慌张让蒯鹏飞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连忙叫道:“停手!停手!老师!别打了,我还是你的学生!你真不想干了吗!”

    展禹宁抓着他的头发:

    “嗯,我会辞职的。”

    额头一凉,蒯鹏飞忙惊呼道:“展老师!我错了,这件事我不会乱说的...我知道是谢云暄强迫你的,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摆脱他...我认真的...”

    展禹宁嘶吼道:

    “你闭嘴。”

    那声音低沉沙哑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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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禹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却仍然感觉一阵头重脚轻。他现在不再像年轻时候逞意气,因为最后为激动买单的只有自己,可现实是总有疯狗咬着他不放。他模糊成一本烂账的过去找不到恨意的支撑点,也认为自己没资格去恨,所以谢云暄的出现给了他宣泄点,他曾在过去几刻疯狂怨过谢云暄。可把一切不如意发泄到一个小孩身上太可耻,展禹宁也没能做到坚定地去恨他。

    只是此时,那些旧恨重新翻了上来,连同新仇,搅得他天翻地覆。

    “你俩把我当什么?战利品?还是可以甩来甩去的玩具?同样的话,你为什么只敢来威胁我?!当时会议室在场的就我一个人吗?为什么抓着我不放?你去威胁谢云暄啊?你不就是知道没用才会来找我吗?你觉得我就会听你的摆布?”

    如果是对方有权有势就罢了,现在连十七八岁的小孩都上赶着来羞辱他。他在他们面前像什么?男娼吗?那他每次站在讲台上,台下的学生是怎么看他的?“看,那个私底下搔首弄姿的男娼又在装模作样了”?

    是个人就可以侵犯他是吗?大家都会这样想吗?

    ...那他还有谁可以相信?

    展禹宁突然想到这点,看着睁不开眼的蒯鹏飞,一时间举着拳头就无措地愣住了。

    拔剑四顾心茫然。

    蒯鹏飞抓着这个空档,飞快说道:“不是的老师,我是真心想帮你!谢云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骗了你们所有人,他就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神经病,他刚入学的时候把高年级学长揍到人都快瞎了!别人家长还准备找我妈起诉,这件事是真的,老...”

    “闭上你的狗嘴。”展禹宁说:“你要是真心想帮我,就不会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你讨厌我,你可以有一百种方式来和我做对,可你偏偏选了最下作的一种。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看不起我,想用我满足你的龌龊下流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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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正确。

    展禹宁手指颤抖,呼吸频率不正常地加快,每一次眨眼目力所及总要黑上一圈,他只能分辨出视线最中心的人满脸惊恐。

    无论是谁都不正确,他都清楚,他心里有衡量的标杆——那是他经历过的唯一正常的爱。

    蒯鹏飞无助地看着面前倒靠在墙上的展禹宁,太奇怪了,大口大口张合的嘴唇发白,鼓得像浴缸里吐泡的金鱼,即使这么猛烈地呼吸,他看起来还是缺氧,于是病态地掐着自己的脖子,指节发青不断抽搐颤抖,像是要随时晕厥过去般。

    怎么会突然这样?!

    鼓噪的心跳声回荡在蒯鹏飞耳边,他要怎么帮他?是不是要给他做人工呼吸?蒯鹏飞脑子是这么想的,身体却动弹不得,视线停在展禹宁脸上不停放大,湿泞泞的汗水、嘴角的口水、还有鼻腔中流出的液体,黏糊糊地搅成一团,他什么时候有这么浓的黑眼圈的?下巴上的胡茬也没刮干净,衣服也滚得皱巴巴脏兮兮的,失魂落魄又肮脏恶心。

    怎么回事?他想象里的接触绝对不会是这样子的。

    身后的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开门,蒯鹏飞,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谢云暄、是谢云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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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鹏飞一阵慌乱,然而犹豫间催命般的敲门声愈来愈响,好像整栋楼都摇了起来。他作做贼心虚,捂着下体呆了一会,最后摇摇晃晃地爬过去开了门。

    “砰!”

    门重重地甩上,蒯鹏飞还没反应就狠狠挨了一脚。谢云暄在展禹宁面前利落蹲下,略一检查后心里有了底,熟练地拿开他掐着自己的手用力扣住,另一只帮他摆正歪倒的脑袋后,便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蒯鹏飞呆住了。

    摒气,换气,减缓呼吸频率,蒯鹏飞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越来越近,两只手紧紧相扣。谢云暄以一种半环抱的姿势拥住展禹宁,像哄人一样将手放在他背后轻拍,直到那宽阔肩膀下的汹涌起伏渐渐平息,闭着眼睛,神情痛苦地在谢云暄肩膀上无声伏泣起来。

    “还看呢,好看吗?”谢云暄轻而易举地将展禹宁抱了起来,嗤笑道:“能把人气到过度呼吸晕过去,你可真有能耐啊,蒯鹏飞。”

    蒯鹏飞神情阴翳地望着他。

    “看样子你的事情不顺利?”谢云暄低点着眉峰,看着他的鼻青脸肿,虽然面无表情,却能在眼里捕捉到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

    “我不是都说了吗,他现在除了我,接受不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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