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 (第7/9页)

来蒐集资料的名单啦帐目啦画得七零八落的地图啦撒在空中感觉有点痛快。还有好累。还有不是滋味。

    查到最後的结果是知道不可能查到。

    又差不多要入冬了吧。不知不觉窗外有这种味道。

    啥？圣诞节要到了？

    那个……给安洁拉的礼物还没准备耶……

    好险有侍nV提醒……呃……可是我澄清一下，我真的不是连日期都不知道喔。只是没注意12月25是甚麽日子来着喔。真的喔。

    等等！礼物！这不是有吗~~？

    要说离开是近卫府後少了什麽最麻烦？

    当然就是人嘛还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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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一日

    好吧，昨天我太冲动差点就把她包装好了。果然作为一名侍从还是必须可信任。

    所以罗，讯问…面试时间~~~~

    当然是近卫式的强度。

    方法就是我与她独处的一个小房间。放一管自白剂。

    ——让她自己施打。

    ……这个做法被nV儿看到大概会被讨厌吧。但我不能划掉。

    卡娜只凝视了针筒了一会儿。第一关很快就过了。

    不意外的，她很快进入恍惚状态。那管可不是生理食盐水。

    我不Ga0上下交相贼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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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问题。为甚麽愿意接受潜入奴隶区这种脏活。

    答案令人吃惊但不意外：为了得到信任。

    如同句践尝粪。有时候表现忠心得过分反倒是不安好心。

    第二个问题。谁指使的。

    答案是文森。

    ……竟然在背後Ga0这套。

    第三问题。卡娜的母亲……我的侍nV是是同夥吗？

    答案为是。

    我的头开始痛了。

    第四问。文森下的指令是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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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为监视我的动向定期向文森报告。

    好吧。至少现在文森还不打算对我g嘛……只是身边的人竟然是卧底，总觉得……

    桌子等出去再翻吧……

    卡娜的家族历代都在凡l领。但凡l领以前是封闭的。既不容易、也没理由在我嫁入凡l家之前就大费周章地安cHa进来吧？……五问，什麽时候开始与文森接触的？

    答：我作为领地政务长、她的母亲成为我的侍nV之後的事。

    ……买通啊。

    六问。接受文森买通的理由是甚麽。

    答：判断对我有帮助。

    ……啥？

    卡娜就算恍惚、似乎也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但那时候她是面带微笑着这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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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一点都不怕这些事情坦白了……写直白一点：我会杀了她。

    卡娜似乎想起来什麽，还跟我补充：她去奴隶区，不只对我，也是为了得到文森的信任。

    真是令人费解……

    第七问，她所谓的「帮助」是甚麽。

    ——得到文森的信任後，她可以反向将文森的情报传到我手中、必要时候可以对文森传递假情报。

    ……

    最後一问：为甚麽这麽做。

    ——因为我是恩人。

    结果只是因为我在凡l领经济改革时、顺道拯救濒临消亡的多希尔家。

    我对她们家是雪中送炭；但文森的买通钜款只是另类的锦上添花——想利用与我亲近的关系，卡娜的母亲反向利用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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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母nV为了我什麽都肯做——她这麽说。

    ……听着着实缺乏实感。

    我只知道，先前多希尔的家道确实奇惨、但也没别的裙带关系了……看来有必要多查一点。

    当我找到我的侍nV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座上写东西。

    我问她写甚麽，她说是遗嘱。

    我把她写到一半的遗嘱搧走。将我的笔录拍到她的面前。问这些是否都是真的。

    答为是。

    我把她的遗嘱撕掉了。

    隔一日

    原来如此。多希尔家……该怎麽说呢？正直与愚蠢经常只有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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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侍nV没有配偶；卡娜没有父亲。她的家族为了保护庶系得罪凡l了。

    真傻。

    卡娜，我知道你看了。大可当赞美收下

    隔两日

    Yeah~~~MerryChristmas~~~~！

    隔了好几年总算到了圣诞节不许吐槽，我只是好几年没过节了好吗？。

    穿着红sE白绒边衣服的安洁拉好可Ai好可Ai因为很重要所以……咳咳嗯……我是说，很得T，挺有过节气氛的。

    凡l镇确实由我开始复兴，但一座城市的美好并不是从报表与损益能看出来的——安洁拉却很有这样的天分。十岁的她在课余玩遍了旧地新设、甚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主持过开幕典礼嗄？当时是我签准的？……我怎麽不记得？。这一天我名副其实地陪着nV儿，任她小小的手把我拉往哪儿，一路叽哩呱啦地说着想在那块空地放些什麽还有天马行空的蓝图；指向那座设施哪里有缺陷还有异想天开的改良方案；还抱怨起财阀的方楼棱棱角角又声光泛lAn、让湖畔风景变得很怪Hen—；她连水坝与税务司有多少公务员都知道、在广大认识的人之间甚至有「公主」的外号。

    那国王与王后是谁呢——令人惊讶的是国王就是我。而且没有王后，倒是有坏心眼的後母维克托噗嗤嗤嗤後母……。王子？根本还没出生。那些人跟我同一鼻子出气：就算是王子也要配得上「公主」才行。

    安洁拉在公开场合露面的次数远b我要更多、更多人是看见安洁拉随後才认出我来、向我们敬礼。小小的安洁拉的手意外有力、把我拉向一个个我自己知道却没进过的地方。水生馆里我第一次亲眼见到b人还要长的鲶鱼；溜冰场让溜冰成了无论夏天还是下暴雪都能进行的全年运动；剑道场里我还想着让一下、没想到安洁拉忽然就迎头猛攻害我差点失分好激进！我的nV儿好激进！……而且眼睛冒的红光……怎麽说？有点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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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嗯……我好像该cH0U点时间重新锻链了。肯定是车子跟办公桌坐久了吧。就算b不上老姊也不能失了近卫的水准。

    最後在入夜时搭上凡l的婚戒、安洁拉说这里的风景是夜晚最漂亮的。升到一半的时候还说着她看夜灯一点一点地环起湖泊、很期待有一天会变成圆圈——的时候。

    莫名其妙地掉起眼泪。

    在场只有我和我的侍nV外加礼物。全都不知道安洁拉为甚麽哭出来。我除了抱住她之外甚麽也不能做。

    「我以为mama在疏远我」——怀里的安洁拉哽咽到一个段落、才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告诉我。

    安洁拉嗫嚅着告诉我她不敢黏上我。知道我很忙、知道我为很多事情烦心、知道父亲依然在跟我作对、知道自己每次出门後面跟着一大批家仆是在防备什麽。

    她知道渐渐绕起湖边的灯光是我的努力成果。

    而今天特地cH0U出一天来让她很开心、让她想要更好地展现自己。但是——

    寂寞终归寂寞。

    ……我以为这孩子很早就不需要我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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