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病娇美人 (第2/2页)

    叫丫环带路花园里，

    双膝跌跪在丹墀。

    许敬亭将少女的娇憨与隐隐的诱惑，演得淋漓尽致，使得台下的老少爷们不禁瞪大双眼，肖想他在夜里满身香汗的模样；包厢里的太太小姐，也是心神摇晃，恨不得自己变身戏里的薛平贵，乞丐娶到身娇体贵的相府千金，红罗花帐。

    待一折戏唱罢，许老板拧身回眸，步入后台，台下叫好声一浪盖过一浪。

    小徒弟忙着为许老板卸行头，雀跃地说：“师傅，您这才来了几日，就要红遍半个北平城了。我听见好几回，有的太太、老爷扫听您在哪个园子长驻？”

    许敬亭笑着没接他的话，转而说：“我刚才约莫看到那小姐来了。你出去迎迎她，别让她走差了房间。”

    小徒弟答应一声，赶忙出去等额娘。

    此时的许敬亭，已经拥有一间独立的行头房，他在这边上妆、卸妆、更衣，不与其他戏子争位置。这也是他自己挣下的体面。放弃清苑的高朋满座固然可惜，但北平有更大的戏园与捧场的戏迷。只要他还有这把好嗓子，就不愁没有饭吃。

    不消多时，那小姐一个人走进他的屋子，看到正在卸头面的许老板。

    额娘走到许敬亭身后，从镜子里看向身前的佳人，忍不住俯身嗅了嗅他的鬓边，“台上的王宝钏真是天仙下凡，迷得台下的爷们魂不守舍。”

    许老板横了镜中人一眼，那姿态，真真儿是千娇百媚。他只要没卸下女装，神态、动作，就是活脱脱的女人，就连声音都是又细又软。行头还在身上，他便不会出戏。“那小姐有没有为我着迷？”

    那书峣转过身，与许老板面对面，抬手挑起他的下巴，拇指捻揉他尚未卸掉的红唇，“自然是迷的，不然怎会巴巴跑来看你。”

    许老板眼神转动，羞涩又期待地说：“那小姐好几日没来找我了！”

    那书峣将他的胭脂抹出嘴角，拉出一条被蹂躏过的红痕，“你到处串场子，我也寻不到你的人。今日不好容易得空，咱两个可要好好说会话。”

    许老板低下头，露出小女儿的情态，“你想说什么？”

    那小姐凑近他的耳朵，“我想和王宝钏亲热一回。”

    许敬亭抽了口气，小声说：“这是后台！”隔音不好，外面又是人来人往，太容易被发现了。

    额娘贴着他的嘴唇，“好几天没见，你不想我吗？”

    许老板软软地说：“自然是想的……”

    他正说着，被额娘吻住。许老板仰头迎合，额娘居高临下与他深吻。

    许敬亭身着戏服，喘息也似个痴情的女子，又急切又娇柔。他半眯着湿润的眼睛，揪着胸口，感觉浑身酥软无力。

    和那小姐干那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扮女人还是第一次，他也觉得格外新奇。他被额娘抱到桌子上，身下一凉，里裤外裤一并被她扒下。上身明明是个衣冠华丽的女娇娥，下身却支楞着一根冤孽棒。

    额娘熟门熟路的在上面拧了一把，许老板便惊叫出声，那声音，真个千回百转、兵荒马乱。

    许敬亭张着两条大白腿，娇喘着问：“你怎么……还带着……那个……”

    那小姐抓揉许老板的软臀，“见你不得有准备嘛！”说着，顶入许老板后庭。

    许敬亭抱住额娘的头，任凭这位娇俏的姑娘在他身下顶弄，他丢了盔、弃了甲，魂儿被撞出身体。他小声喘息，低低吟叫，更像是脆弱又无助的少女，嗓子里的一把女腔，嘤咛出水波荡漾、欲海涛天。

    这壁厢，额娘与许老板干了个热火朝天。她的干女儿糖糖，则是陪着直系岑参谋长打网球、看电影、混各处军官聚集的舞会。

    岑泽生握着何代碧柔韧无骨的腰肢，两人在舞池里摇摆。

    岑参谋长今日多喝了几杯，晕晕乎乎被何代碧带到楼上包房。进了房后的记忆便不甚清晰，好像做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干。总之，一觉醒来二人睡在一张床上。何代碧香肩裸露，转着发梢，含羞带娇地说：“我额娘已经来北平了，她要是知道，养了好几年的女儿，稀里糊涂让人家睡了，非得毙了我不可。”

    岑参谋长顿时起了怜香惜玉的心，将何代碧搂进怀里，“直系有十八个师，十八个混成旅，这次整编，多少团长都想谋个好去处。她是升是降，还是派去南方打仗，都是我一句话。你放心，有我呢！”

    何代碧不依不饶，嘴上却是温言软语，“参谋长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担心额娘问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满口应承，却没有一句实质的许诺，糖糖自然不能就此罢休。

    岑泽生想了想，“明天晚上，六国饭店包场，几位师长、旅长过来玩。我给你写张条子，明天让你的额娘团长也过来吧！”

    糖糖开心的献上自己的香吻，“到时，还劳您帮额娘引荐一番。”

    岑泽生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吧！”

    何代碧窝在岑泽生怀里，微微笑了笑，心想：成了。这些个男人啊，就没有她糖糖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