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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要动他,就应该先问过我同不同意,准不准许 (第2/2页)
头,阖眼沉声,一字字的沉重无比。 “京昼,从小到大你在我怀里哭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我替你抹干眼泪,这么多年我知你受了很多不得已的委屈与苦楚,但你总要给我点时间让我一件件处理好这些事情,我才能安安心心的放你走……” 话到此处,京昼的身子剧烈一颤,缓缓回过头,神色诧异的望住她。 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能活着离开青山楼,与不能见光的影子身份彻底划清界限。 “你耐心等待些时日,待我把欠裴寂的都还清了,回去和京潭把事情彻底说开,一切都可随你心意决定。” 京墨望着他,眼神逐渐变得柔和,恍若年幼之时。 她说:“楼主之位是谁坐,我从来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与父亲交到我手上的青山楼。” “只要你能过得好,青山楼能发扬光大,即便为奴为婢也是心甘情愿,所以我从未怪你当年为了躲避我,不得已把楼主之位传给了京潭。” “待这些事了结,你愿意回到青山楼便回,不愿意回到青山楼,那就带着鸣儿一起远远离开中原,你俩隐姓埋名改变身份,然后买座你喜欢的,种满玫瑰的小院子,与她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吧。” “那你呢?”京昼闷着声的反问。 “咱们身体的阴阳子母蛊拔除不掉,我若是常年与你分开没有接触,子母蛊虫感应不到就会在体内苏醒反复折磨,若复发时你恰好遇上厉害的敌家又是独身一人,该怎么办?” “这一点我早就有所准备,不需你担心。” “你所谓的准备,就是四年前去了南疆那次?”京昼皱起眉头,显然怀疑。 “你那几个月在南疆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那夜你受伤明明比我更重,可武功依旧远远胜过我?” 果然还是被他发觉了异样,京墨的神情稍变,眼睫微垂,掩住眼底的异色。 “你无需知晓。” “你我种下蛊后血脉一致,感受相连,为何四年前鸣儿生辰的那夜,我无意毁了处子之身,你竟丝毫不知,当夜你的身体必然无知无感,是受伤昏厥过去还是全身xue位麻木?” “你无需知晓。” “好,那我只问最后一件事。” 京昼盯紧她的五官神情,一点一滴不敢放过:“我自认上天从未眷顾过我,从小到大运气都是坏到了极致,为何偏偏那夜我没了处子之身,身体里另外一只蛊虫就恰恰没有苏醒而要了我的性命?” 对面的京墨与他四目相对,眼神深邃,沉入海渊,淡色的嘴瓣浅浅抿起。 “你做了什么?”看着她的京昼说的是疑问,语气是肯定的。 “你当夜一定是做了什么才让苏醒的蛊虫没毒死我,而且改变了你我一伤同受,武功平分的体质!” “……” 半响,京墨却避开了他质问的目光,缓缓垂下脸庞,接着沉沉的闭上了眼,却还是那一句清淡淡的话。 “你无需知晓。” 京昼神色僵硬的望着她明显拒绝回答的姿态,屋中两两缄默许久,最终泄气转身。 “京墨,我会耐心等着你给我答案。”他说,“若你迟迟不肯给,我就只能硬逼你说出来了。” “答案,有那么重要么?”京墨叹息,“只要你能过的好,能恢复你一心想要的自由身,答案与否对你皆是无关之物。” “于我,答案自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京昼头也没回的沉声说道,“那夜我已经提醒过你务必要注意裴家之人,休要再回奉云城,可你为了裴寂还是不顾后果的回到了此处,现在又阻拦我杀他,那他对你又是什么意义?” 京墨无话可答。 “京墨,你对我的重要性,就如我对你的重要性一样,你与我是此生不可分割的一体,无人能插足,无人能代替,别忘了我们之间有着比血脉相连更深的羁绊,即便是天命也难以斩断。” 京墨垂着眼,抿着唇。 前方玄色衣纱如水的拂过地砖,嗓音坚定而毅气。 “所以我永远不会离开青山楼,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离开青山楼。” “我与你年少立过誓言,此生我们都会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你在何处,我就在何处,你活着,我就活着。” “我绝不违背与你背别生死的诺言。”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身后,京墨垂脸不答。 语落,京昼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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