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中原_第二十二章图穷匕现虚耗生灵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二十二章图穷匕现虚耗生灵 (第2/2页)

何处,可有人作见证?

    老道一听,更是一肚子火,大駡掌门蓄意W陷,说是众所周知他每晚事发时刻均独自於观外散步,怎能有人见证?掌门无端被駡,也不禁着恼,着人将他押至寝室,却搜不出圣物,便下令先将他关在室内。

    那晚老道给锁在自己卧房里,气愤难平,夜不成眠。到了半夜,门上咔嚓一响,外头的挂锁忽然开了,一个人偷偷m0进了他房里,手中持着一綑东西,蹲下身便往他床底下塞。老道心中一亮,这不是来栽赃的麽!他急翻身而起,一把抓住那人衣袖。那人没料到老道居然醒着,吓得一声低呼便往外冲,老道Si不放手,给拖着拽出门外,就着回廊烛火一看,又惊又气,却不是掌门道长是谁?他大声嚷叫起来,掌门往他脸上只一拳,老道摀着眼跌坐在地,终究是给他溜了。

    这一阵乱惊醒了一众道士,纷纷蒙着睡眼身着底衣奔来,老道刚嘶哑着嗓子诉说始末,掌门便在众人之後也跟着来了,扯着嗓子直问发生何事。老道人一见只有他一人身着外衣,便如方才在他房内一般,怒不可遏,揪住他便要老拳相向。众人忙将两人拉开了,老道好不容易定下心,颤着声将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最後戟指掌门,说是只有他一人身着外衣,央众道士公评。

    掌门听罢也是大怒,说是十余年来他常於半夜外出观测星象,自是身着外衫,何足为奇?老道士是yu加其罪,何患无辞。两人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认定对方蓄意陷害,自此结下深仇,道士们也一分而为两派,各拥其主,互不信任。

    阎封见大计初成,便再施同样手法,以纸符变化出各样不同道人,适时胡作非为,挑拨离间,终至群道血斗厮杀。人命一出,更无转圜余地,直至最後仅余二人,也给阎封弄得杯弓蛇影,最终仍是血溅空寂道观,只剩那当初受冤老道一人。

    阎封自始至终力劝众道士和睦相处,身为局外人,反倒成为道士们唯一可堪信任之人。这时老道见仅余自己与阎封一人,总算得以安心,再不忧惧他人陷害。」

    荆荆趁着像舒治稍稍停顿,摒息低声问道:「最後那老道是怎麽Si的,是阎封所杀麽?」

    像舒治叹了一声道:「阎封说他自己内心甚是矛盾,既是想尽快除去这老道以便着手搜寻古物奥密,又深觉不应如此虚耗人命。几经挣扎,他终究做出决定,一面极力劝抚那老道,说是道观遇劫,乃是天意,要他万不可怪罪自己,一面每晚画符变出横Si道士,轮番现身老道睡床之旁,直吓得他心胆俱裂,认定是冤魂索命,终於受b发疯,跃井而亡。

    唉,我原以为阎封说不应虚耗人命,意为不该lAn杀无辜,待他说完才知他意指应别出心裁取人X命以自娱,不应立即草率杀Si。」

    旭华想着那空荡偌大道观,历经无数血腥屠杀,多少人Si於非命,而阎封却曾一人以纸符为伴,不知在其中蛰伏多久,不禁毛骨悚然。他摇摇头道:「看来阎封原本可着小道僮一个个暗中狙杀众道士,既快又稳当,但他偏要旷日费时整治他们,於惊惧中自相残杀,自己便可在一旁如看戏般尽情自得其乐。」

    像舒治嗯了一声道:「就如我先前所说,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他居然毫不隐瞒,将此事当作是惊世诗画般吹夸。人心恶毒至此,委实可畏。」

    鸿波忽道:「也或者是他蓄意说出此事,让像爷你认为他不好对付,便知难而退。」

    像舒治手中紧握着酒杯,远望江水缓缓道:「或许如此。老夫虽无惧於他,但他所作所为,再再使我感慨这乱世之诡异可怖,只因大晋一朝之倾颓,引发上自国与国,下至人与人之间无数杀机。

    方才几位也听得阎封信誓旦旦,定要取我羌人之地,且不说他为何对我族人恨之入骨,中原一旦大乱,就算不是阎封连同羯人或鲜卑,也定有旁人觊觎我川西。如今我再不愿淌这浑水,什麽玄奇古物,什麽坐分中原,远不如返乡保我羌人家园来得迫切。」

    言罢他起身喝尽杯中残酒,也不与拱手道别的三人多说,只一摆手,道声後会有期,扬长而去。三人站着看他往西向着落日而去,方惊觉已近h昏。旭华道:「此地不宜久留。这几个渔夫天晚未归,家人必定寻来此地。咱们往下游走,随意找个去处过夜,明日再寻阎封。」

    三人上马往东走去,不久梦如飞回,手上还提着一只h獐,顺手往鸿波一丢。他将獐举起上下看着,居然与当初他於山洞外捕获的一般大小,大赞道:「好,好,待会烤了吃下肚,咱俩两不相欠!」

    梦如嘴角一撇,笑而不语,只转头对旭华与荆荆道:「我一路上飞得极高,远远跟着阎封,可断定他并未察觉。这一个时辰下来,他始终未再靠岸,而是直往下游而去。」

    旭华沈Y道:「若再往下游而去,便是洪泽湖。天黑入湖,必定迷失方向,因此他在河流入湖之前,非得靠岸不可。明日一早梦如便可飞至大湖河口之处,总能再寻得他,咱们三人雇船同时往下游尾随。」

    计议既定,四人便沿着河不急不徐往东走,荆荆闲着没事,便要大家猜想阎封带着圣物最後落脚何方。鸿波道:「我说他推着驴车到洛yAn,赶上新年前办年货的市集,人山人海,他便拿出两件圣物站上车顶,大呼小叫说是一件三百金,两件回价实要五百金。若是真有人愿买,他便知道那人有识货异能,也不还价,收了五百金便真将圣物给了那人。当天晚上,一口气花尽了那五百金之後,他便潜至那人家中,满拟胁迫买家说出如何运用两件圣物上法力,但话还没出口,那人转眼变成了个魑魅,将阎封一口吞了,骨头都懒得吐出来。」

    荆荆摇着头,先说船往东走怎能到得洛yAn,五百金又如何一夜花光,这才忽然听出鸿波取笑她,改而笑駡他胡扯。梦如怀疑道:「你们都认定那几件古物上真有什麽法力,但可曾想过,或许这只是人们一厢情愿而已。」

    旭华心中一凛,问道:「你是说有人故布疑阵,使得诸如阎封之类野心B0B0之人捕风捉影,非将这些古物据为己有不可,继而互相恶斗残杀?」

    梦如摇摇头道:「或许并非刻意设计,只不过古物长年有人把守,自然引人遐想。我想这三件古物定然有某种价值,受某些人珍视,否则难以解释佛门为何数百年来遣人守护。但受珍视之物,并不见得必具玄奥法力,不是麽?」

    梦如这话大有道理,但旭华低头仔细一想,便发觉有一事不符此理,他摇摇头道:「阎封并非易受愚弄之人,他既大费周张得手,便证明这些圣物必有可运用之道。」

    梦如仍大感怀疑,她回道:「倒不是说他受人愚弄,如同我所说,这几件古物确实珍贵,但阎封身拥极高道术,便以此审度人事,既见人人垂涎yu得,自然武断结论它们必隐藏法力。」

    旭华嗯了一声,微微笑道:「我倒真盼望他果然受人愚弄,费尽功夫到头来却白忙一场,我们可在一旁看着好戏。但事实上他聪明绝顶且从不躁进,更不人云亦云。他於圣物所知远较我们深刻,他或许仍不知究竟如何运用,但对它们有何惊世异能,必早已了如指掌。」

    梦如扬眉讶异道:「却何以见得?」

    旭华毫不迟疑回道:「因为他刻意只取其中两件圣物,而非悉数全拿。」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