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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2/2页)
装可怜得讨好,会与对方做些亲密的举动,会像是撒娇似的耍赖——活像是曾经那个缠着自己的麻烦精。既然李谷昌现如今已经足够精神了,周安也考虑着将对方领回去。 “见到师兄不高兴吗?”周安目光自对方紧抿的唇上掠过,问道。他只不过是朝男人伸出手,却被李谷昌避之不及一般挥臂挡开。只不过他的抵抗在周安看起来微不足道,他顺势攥住了男人的手腕,去看那道凹陷的伤疤,那上头敷了一层白色的膏药。 那味道令周安厌恶,他的指甲从李谷昌伤口结出的嫩rou上缓缓刮过,将那层药膏直接抠了下来。本就敏感且脆弱的新rou渗出血珠,宛若又在伤处上被割了一刀的疼痛令李谷昌蜷曲起手指却挣扎不出桎梏。 “……过来,我给你用药。”周安轻易将人从椅子上拽下来,强硬得将人半拖半拽得拉出了门。冷风与冰雪灌进衣领,根本无法站稳的李谷昌在雪地中踉跄着跪倒,膝下的衣衫更是被弄得一片湿寒。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外衫,短短通往药房的一段路却足以冻得他面上失去血色。 进了药房,李谷昌已是气息颤抖,双足更是麻木得找不到知觉。周安皱眉看了李谷昌一眼,索性将人放到离暖炉较近的地方,自己去药格处取药。李谷昌平复着喘息,垂下双眼去看自己又一次鲜血淋漓的手腕,好不容易生好的一层嫩rou再次裂开的疼痛比起之前显得尤为强烈。 ……黄大哥要是回来看到的话,又得说他了。李谷昌咧咧嘴,露出一个苦笑。 取了药回来的周安见状却挑挑眉,以为李谷昌是在乐他这个师兄亲自替他换药。“手。”他伸手说道,却不见李谷昌动作。不过一会儿周安便觉得不耐烦,直接扯过李谷昌的手臂开始上药。李谷昌也似是妥协了,他从最开始的情绪失控中慢慢缓了过来。 他看着周安给他上好药,然后抿着嘴笑着无声道:多谢师兄。 周安看懂了李谷昌的意思,却没有多说什么,只盯着男人看了半晌。 “……师弟,乖。”周安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他伸手摸摸李谷昌的头发,随即手掌下移两分滑过耳鬓,指腹在男人脸颊上轻蹭了几下。李谷昌不躲不闪的,一双眸子看向周安,半点不见之前的倔强防备。他不自觉倾身是拉近距离,甚至能感觉男人的鼻息从唇上拂过,他捏住对方下颚的手加重了些力气,看着李谷昌温顺得闭上眼,像是引颈受戮的猎物。 鬼使神差的,周安如同试探般的轻轻触及了李谷昌的唇瓣,在短暂的迟疑后便加重了力道,强硬得顶开唇齿袭进男人湿热的嘴里。李谷昌并不抵抗,他就着被掐着脖颈仰着脸的方式被周安肆意掠夺。唾液在嘴里被搅得啧啧作响,周安已是有段时间没有发泄过了,这会儿腿间已然生起反应。 他撤身而出,垂眸审视着李谷昌。 鼓噪的冲动令他忍不住皱眉,他松开了钳制着男人脖颈的手,除却唇上的水光外,恍若之前发生的不过是一场臆想。虽说素来不喜离开竹林,但周安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恐怕又得因为是生理躁动而做出些什么麻烦事。即便麻烦但好歹在这个时代皮rou营生并不犯法,他也到了气血方刚的年纪总得想办法纾解。 “我送你回去。”周安因为性欲躁动而显得有些不耐。 又是将人一通生拉硬拽回了屋,周安转头就拂袖而去,好一番翻脸不认人的怪脾气。李谷昌却未去理会,他抬袖抹了抹嘴,生生咽下了喉咙口作呕的烧灼感。他松开了手去看自己摊开的手心,那上头有着几道浅浅的月牙印。莫不是真真克制到了极点,凭他现在的手劲哪能留下这样的指甲印。 他将手腕贴在衣袖上来回擦拭,直到白衫染上血后才作罢。 恶心。 着实恶心! 李谷昌眼眶发红,遏制至此时的情绪这才勃发而出。他恨不得咬断周安的舌头,生啖其rou直饮其血!他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气音,垂着头神情晦暗。 但是不能给黄大哥再添麻烦…… 他拧起眉,痛苦难抑。若是没有黄謦,他哪怕与周安拼个鱼死网破,死在对方手上也是一了百了。可如今黄大哥顾着他念着他,若是察觉出一点端倪只怕会去与周安动手。 但现在黄謦走火入魔,功力难免有所损耗,恐怕只会折在周安手上。 即便苟活,他也不能让黄謦再赔上更多。 他压下满腔酸涩,胡乱抹掉了脸颊上的几滴眼泪,只希望在黄謦回来之前能烘干衣衫,将异样全数掩去。 索性黄謦在傍晚时才回来,他身上挂着薄雪,拎着四只野兔与一只獐子,看似收获颇丰。他步履匆忙,进了屋看见李谷昌还坐在椅子上时面上的急切才平缓下来。他打的四只野兔,竟留了两只活的,这会儿便将这天然的暖炉子拎了一只到李谷昌腿上。“到时候咱们在这竹屋后头围一块地,我去捕些野物养着,之后若是逮了野鸡还能吃上鸡蛋!” 他走到门边拍了拍身上的雪,只不过一身衣服还是被雪水浸得湿透。 “我去给你做锅红烧兔rou吃。”黄謦看起来倒也不嫌累,说着走到李谷昌面前细细看了一番,片刻后才问:“……那人,可有来找过?” 李谷昌手指虚虚给怀里的兔子拢顺毛,对黄謦的问题的回答是一声装腔作势的无声叹息,他朝黄謦示意,对方便立刻明白了意思,将手掌摊在他面前。 [未曾] [一切安好] 黄謦这才松了口气,眉梢眼角流露出几分笑意。 李谷昌见他一身狼狈,也跟着牵起嘴角。 就当是一切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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