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_第八章:杀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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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杀意 (第1/1页)

    山林的草木疏落,猎物难以找地方隐蔽,两匹骏马在互相驰逐。

    苏酴隐隐听见扑棱棱的响声,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灿绿羽翼从旁边的灌丛中飞起。

    他刚搭上箭囊要抽箭,低沉的鸣响已然响起,墨黑的箭翎划过眼前,生生将野鸡穿死在大树上。

    目前自己是猎到了六头。

    可傅宵夙足足猎杀了八头。

    苏酴低头咒骂了一声,睨见旁侧傅宵夙那张虚伪可恨的脸,气的他胸口翻涌,直想呕血。

    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阿酴。”傅宵夙轻松策马追赶在他身侧,惋叹似的道:“你好像要输了。”

    苏酴恶狠狠地斥道:“你滚远点,别烦我。”

    “要不这样。”傅宵夙眼角笑意加深,露出了森冷的齿,“你现在认输,我不让你疼,好不好。”

    苏酴听着这话不对劲,虽不解话中其意,但他现下也没把注意力放在话头上,只想尽快拉开距离。

    趁着傅宵夙望向窜出的小鹿时,他轻触马侧,突然转去前方的左叉小路。

    浅蓝的羽箭无情地搭在弓弦上。

    傅宵夙敏锐觉察到杀意,倏的侧头,视线跟苏酴对了个正着,见他瞄的是马非人,轻轻笑了起来。

    等苏酴放手,响箭飞了过来,他动作极快地勒紧缰绳刹了一瞬,巧妙的躲开了箭。

    然后在苏酴搭上第二箭的时候,他疾速策马靠近,箭离弦那刻,已从马背上跳到苏酴的马上。

    苏酴反应迅速,立刻抬肘后击,想将他打落下马,却被顺势反扭动弹不得。

    傅宵夙扣住他的右手腕向下压,迫得他只能往后仰靠着,粗野的气息游走在脸侧,逐渐逼近唇角。

    “你的心不够狠,疯狗如果不直接杀,终会变成恶狼。”

    右边被扣住,苏酴奋力一搏,举起左手的弓打算用弦勒他,却被他掐住脉搏,用力捏压后脱手。

    苏酴双手被反扣住,俊秀的脸气得泛红:“有本事,你杀了我!”

    傅宵夙把人的腰带松了,干脆利落地绑了,把他揽进怀里,如胶似漆地相抵着,guntang的吻在苏酴耳边:“弓掉了,你输了。”

    苏酴浑身汗毛瞬间都竖起来了,忽然觉出一丝不对劲,但内心又很快否定。

    兴许,是不小心碰到,一定是。

    但他的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傅宵夙低下头,先是用舌尖舔了舔苏酴紧抿的唇瓣,柔软相触,又意犹未尽地轻轻吮了下,温温柔柔的呢喃着:“乖一点,张开嘴,不然你会痛的。”

    苏酴如遭雷击,僵了许久,脑里全是浆糊。

    姓傅的在做什么?要折辱他?还是报复他?

    他汹汹的瞪视着傅宵夙,怒骂:“姓傅的,你这个下作的东西,你从里到外都脏死了,再敢碰我一下,我杀了你!”

    骂归骂。

    在看到傅宵夙眸里的温度断崖式下降后,他内心的颤栗也跟着逐渐加深。

    瞳孔一闪,双颊就被对方狠狠掐住。

    傅宵夙似笑非笑看着他,指间用力,迫使他张大嘴,薄唇却偏偏略过这处,缓缓落在眼皮,逐渐下移,亲热地吻在鼻尖。

    在苏酴震悚的眼神下,轻轻啄吻,舔掉他唇边因张嘴太久流下的涎沫。

    边含咬他的下唇边说:“你果然跟我想象的味道一样,清甜的,带点酒味,是不是刚刚喝过酒?”

    苏酴脸都给掐疼了,双腕剧烈挣扎着束缚,无助又迷茫。

    情绪实在过于复杂,愤怒、震惊、惶恐数不清。

    想骂他,更想骂自己,做什么弄个陷阱套自己。

    傅宵夙湿着唇,莞尔一笑:“我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

    苏酴心头的恐惧根本压不下。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傅宵夙或许是什么妖魔化身。

    表面是具有欺骗性的人,内里却是像话本里那凶恶吃人的野兽。

    如果有人招引上当就会被它吞噬入腹。

    傅宵夙另一只手拖着苏酴的后颈,又重新吻了下去。

    放肆地侵占每一寸地方,含着这汪春潮翻搅,恨不得把人抿化在嘴里。

    作为傅家不堪的妓生子,幼时破旧的小房子里,总是浑身缭绕着污糟腐烂的气味。

    即便他一步步从深渊薄冰到双手染血坐上傅家当家人,用多少名贵香料都依旧盖不住那股缭绕着的恶臭。

    自上次后,不知为何,侵扰多年的梦魇在当晚突然消失了。

    醒来后,那清澄的气味也总是挥之不去。

    而现在,怀中少年鲜活纯净的滋味也着实令他迷醉不已。

    苏酴眼底激得潮红,那厮的舌头甚至伸进他的喉中,只能以舌相抵,却又莫名变成交缠在一起。

    呼吸混乱间,被迫咽下嫌弃的液体,瞬间感觉胃里有脏水在滚滚翻腾,简直要让他作呕。

    闭上双眼不愿再面对,可两人纠缠暧昧的啧啧水声却不停传入耳中,羞愤得他恨不得当场死去。

    唇舌被吸吮到麻木。

    多久了,这人究竟还要侮辱他到几时。

    傅宵夙稍解了瘾,又流连在他的脖颈处轻嗅,瞥见松了的里衣露出白皙的锁骨,不由贴上去厮磨啃咬。

    蔓延的情欲气息渐浓,同时夹杂着粗重的喘息。

    苏酴呆怔。

    思绪打碎再黏合。

    他睁大眼睛,嘴唇蠕动了几下,酝酿半响,艰涩问:“你...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蓦地明了。

    仇怨之间互相打杀才是正常。

    一个男人报复一个男人。

    怎么会用这种yin亵的计策。

    傅宵夙覆上来含住他的耳垂,手掌伸入里衣,爱不释手地抚摸软滑的肌肤,声音沉哑:“阿酴真聪明,猜对了。”

    发现苏酴整个人都在颤抖,把他搂得更紧了些,“别怕,下次不会再弄疼你了。”

    苏酴恨极了。

    这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居然敢觊觎他!

    还妄想有下次!

    被一个断袖吃了嘴巴摸了身子,又恶心又耻辱。

    一想到若是传了出去,他必成为瀛州最大的笑话,手脚便冰凉的厉害。

    但他现下像被捏住后颈的小猫,只能张牙舞爪的诈唬:“我是瀛州知府的独子,你敢再动我一下,我爹不会放过你!”

    傅宵夙似是看破了他,就这么沉默的将手顺着紧致的腰滑到裤头欲要往下摸。

    苏酴自小享受千宠百爱,何时像今日这般受尽委屈。

    还差一寸,私密的部位就要被人恣意亵玩。

    忽记起那时在小寺庙,邱宏海像牲畜一样骑着小和尚,当时自己还鄙夷唾弃。

    而现下,他自己也要变得那般丑陋污秽。

    苏酴紧绷着的心终于溃败,湛黑的眸里含着泪水,一个劲摇头呜咽道:“不要……你不要碰我……”

    傅宵夙的眸光打他惊颤的泪睫移至那脸上的掐痕,可怜极了,却也很难不让人心生恶欲,想将其撕碎蹂躏。

    他凑在苏酴鬓边相蹭,吮去他眼角的泪水,似哄含忍,嗓音喑哑:“不哭了,再哭,我怕是难以自控在此处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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