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信息素伪装剂（补充啦） (第2/2页)

？”

    “我会给你信息素伪装剂，你的真实分配结果，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所以，就这样喽。”莫晖说完，无奈地怂怂肩。

    当事人自己毫不上心，时安听完反而蹙起眉头：“罕见是罕见，可是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怕太惹眼了吧。……我跟你说，我老爹那个人心思很重的，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不知道我妈怎么受得了他的，要不是Omega不能自己主张离婚，我高低得劝我妈另择良婿。”

    时安忍不住又看了他两眼。

    经过这些时日，他充分认识到自己已经是很不适应帝国法规的Omega了，但莫晖很多时候都还要更语出惊人，而且是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就仿佛是在什么完全没有俗世影响的真空地带长大，全然没有受过那些繁规的磋磨。

    “你，”时安终究是没忍住，“你也太大胆了。”

    “我也没办法呀，如果就呆在我们家那地方还好。可后来我不是考上军校了嘛，我想了想，我俩一块都在学校里，确实有点太招摇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在军校里太大胆了，就像完全没把你爸爸的放在心上一样。”

    “怎么会？”莫晖一脸惊讶和不服，“我很小心的，不是瞒得好好的吗？两三年了都还没人发现呢。”

    “首先，如果是我，就不会专门去给齐子墨当搭档，两三年里次次都当。”

    “其次，我也不会和他去闹市区人流量那么大的地方一起吃饭，还很一副亲密的样子。”

    莫晖哽了两秒，灵光一闪抓住了反击重点：“你说我，你不也是。既然能看到我，你肯定也去了。你的Alpha要保那什么密，你们不还是光明正大出来吃情侣餐吗？”

    “他私人外出的时候有简单的容貌处理，一般人认不出来的。”这是似乎是军部才有的隐秘技术，听起来麻烦，但实际上很简便，时安从小跟爸妈见识的新奇技术很多，但初次看那东西的时候都觉得很神奇。

    “而且，我们的预订花了很多钱，所以走的是贵宾通道，见到的人很少。”

    莫晖哑口无言。

    “……时安，”几息之后，只见年长几岁的Omega脸色飘忽，眼神幽怨，幽幽道，“……你是不是现在嫁好了，在炫富……”

    “？”

    时安再次熟练地忽略了让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的话：“你的父亲，居然能做出这种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他先前放松下来的神色又严肃起来，格外认真。

    帝国对Alpha和Omega的生理研究已经停滞数百年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了，信息素伪装剂这种东西，从前根本是闻所未闻的。

    莫向云在学界的研究方向是神经学，按理和信息素并无关系，居然都能做出来……

    “估计是他私底下悄悄搞的吧。对了，这个千万不要往外讲哈，虽然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这要是被外面知道了，我全家都得去蹲大牢。”

    “莫晖，你有没有想过，”但时安却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可以用，其他Omega也可以……”

    能靠突击考上顶尖学府，莫晖脑子自然是不错的，只对视一眼，就立刻心领神会。

    如果他可以靠这种东西伪造一个并不存在的陌生Alpha丈夫，其他不希望暴露真正伴侣关系的Omega不也可以如此吗？甚至，如果根本没有Alpha伴侣的Omega使用，或许也能因此可以更加方便的外出呢？

    “别别别——”畅想了几秒，莫晖猛地想起什么，脸色垮下来，顺带还一个箭步猛扑过来，捂住时安的嘴。

    “你还说我！你比我胆大多了！你知道我们一家为了这个有多小心翼翼吗？我爸说这东西其实以前有个小组做出来过类似的，但被实验室强行压下去了，还被停职了好几年，勒令不许再做这个方向的研究。”

    “你以为帝国会允许能给Omega松绑的东西存在吗？根本不可能的！”

    “你，……先，松手，”时安费了一番力气才把莫晖的手从脸上扒下来。

    “我懂。”

    时安愣是被捂得有些气喘，睁大了眼睛看过来，他现在眼神很亮，明明瞳仁深处是极纯粹的黑色，也挡不住满溢的光彩。

    “你，”莫晖憋了又憋，终是，“你也太大胆了。”

    两人的对话好像就这么颠倒了过来。

    “虽然确实很难，但没有什么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时安说，“而且我也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就是……看看机会？”

    “首先，我就不会有这么逆天的想法。”

    “其次，我更不会想真的想做点什么，嫌人生太无聊要进监狱找点刺激吗？”

    时安：“……”

    两人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了一会，最后默契地互相放过，聊了会没什么营养的闲话。

    本来莫晖还想热情地多留个小半天，被时安委婉但坚定地先劝走了。

    当天，时安在卧室里自己呆了很久，有时候在思考，有时候又有些发呆。

    其实和莫晖谈话那会更多是一时的兴奋，但情绪退潮后，现实像嶙峋礁石浮出水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确实毫无办法，尽管心有早就知晓，可在直面这一点时，还是不由得挫败。

    而且，烦恼的也不只有这一点。

    其实那个突然被莫晖提到的词，时安心里一直隐隐有些惦记。

    “偏见？”

    或许，时安想，其实真的有吧？